除了段穎浩,其他的人都不認識小平頭,疑惑地皺眉嘀咕,「他是誰?」
有人終於想起來了,高聲喊道:「我想起來了,他不就是段穎浩逼著叫爸爸的那個人嗎?」
「對對對,」有人也跟著記了起來,「那個視頻我看了,就是他!」
「喂,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有人七嘴八舌上前圍著小平頭:「你想幹什麼?趁機報復嗎?」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很惡劣啊,萬一出現舞台事故你能負責嗎?!」
小平頭被眾人包圍,兇狠地揚著手臂揮退眾人:「誰說是我,誰說是我?你們有證據嗎?!」
此時何木瑋上前一步,說道:「吳平,你都被我親手抓了,我就是人證,你還想要什麼證據?」
吳平看向何木瑋,狠狠地咬著後牙槽,「何木瑋,你特麼究竟想幹什麼?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我想幹什麼?」何木瑋看著對方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說這件事是我支使你乾的嗎?」
吳平冷笑了一聲,問道:「何木瑋,你這是想跟我撕破臉嗎?」
段穎浩此刻看了一眼何木瑋,他知道兩人暗中有不少貓膩,當時打賭的時候就是兩人聯合搞出來的事。
如果舞台事故真的是小平頭乾的,何木瑋應該樂見其成才對,為什麼要把人供出來,難道就不怕對方把兩人之間的貓膩抖出來?
此時的何木瑋臉上絲毫不見慌亂,反而一副氣定神閒的表情,「吳平,別說得好像我們是一夥似的,你就說,今天的這件事是不是你乾的?」
吳平狠狠地盯著何木瑋,過了一會突然臉頰抽搐地笑了起來,「何木瑋,又想過河拆橋了是嗎?好,既然你想這麼玩,我也不怕把事情都抖出來!」
小平頭說完這話,臉上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他抬起手指氣憤地指著何木瑋,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高聲嚷道:「大家都聽我說!你們外聯部赫赫有名的何大部長看段穎浩不順眼,慫恿我跟段穎浩打賭,想給他一個教訓,結果呢,一看我輸了,立刻過河拆橋,現在倒好,竟然當起了好人!」
其他的人一開始還能聽明白,結果這話越聽信息量越大,各個都懵了。
小平頭繼續滔滔不絕地說道:「這麼虛偽陰險的人根本沒資格當部長!更沒資格拿學位證!對,電閘就是我拉的,媽的,老子幹了什麼事老子承認!但是他何木瑋就是孫子,他敢做不敢當!」
小平頭的喊聲在整個後台迴蕩,眾人瞪大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段穎浩仿佛置身事外一樣看著這場鬧劇。
別人分不出真假,但是他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小平頭現在是真的豁出去了,將兩人的那點貓膩都抖了出來。
何木瑋和小平頭之前確實是一夥的,但是拉電閘這件事是小平頭一個人幹的,這次何木瑋選擇跟對方劃清界限,直接將對方供了出來。
至於何木瑋為什麼這麼做,段穎浩想不通,唯一沾邊的解釋就是他想再一次討好自己。
眾人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不過還是把疑惑的視線掃向了模樣斯文,成績優異,年年拿獎學金的何木瑋。
「真的假的?何部長不是這樣的人吧?」
「是不是誣陷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慢慢地,一小股嗡嗡的議論聲在耳邊響起。
何木瑋此時成了眾人的焦點,這種情況他多少有點不自在,但是他臉上既沒有事情敗露的狼狽,也沒有被冤枉的憤怒。
不僅如此,他還冷冷地注視著胸膛正在劇烈起伏的小平頭,用一種冷靜的聲音說道:「說完了嗎?那接下來換我說了,你說的這一大堆都是你的自說自話,你有證據證明我慫恿你給段穎浩教訓了嗎?如果有,拿出證據來,如果沒有,那就是誹謗和誣陷。」
小平頭顯然沒有證據,一聽,眼睛瞬間瞪大了,臉色漲的通紅地指著何木瑋,「何木瑋,原來你早就留了後手,現在拿證據反將我一軍,你特麼太陰險了!你這個混蛋!」
段穎浩冷眼旁觀,看著兩人狗咬狗,小平頭對何木瑋的評價算是相當中肯了,何木瑋的心思很深,有很多事他都會提前布局,十年了,他對這個人太了解了,在眾人面前的斯文儒雅都是假象,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吳平,你剛才已經承認電閘是你拉的,這裡所有的人都可以作證,」何木瑋臉上露出冷笑,毫不留情地說道:「現在跟我去教務主任面前好好承認錯誤吧!」
「滾開,老子才不會去!」小平頭忽然發起狠來,他猙獰地吼道,趁機慌亂地打量四周想逃走。
此時的段穎浩正站出口在一個裝著演出服的衣架旁邊。
小平頭很快就鎖住了他這邊,兩人雖然沒有過節,但是對方顯然記住了當時自己硬逼著他喊爸爸的羞辱,於是義無反顧地沖了過來!
段穎浩本能地想閃開,結果腳下不穩一下子撞在了衣架上,衣架被人胡亂地堆著演出服,眼看就要因為重心不穩砸下來!
段穎浩此刻已經來不及躲了,只能躬起後背,調動全身的肌肉抵擋這一下。
正在這時他感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直直地沖了過來!
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就被對方拉進了懷裡,緊緊地護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