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鲨鱼你亲自盯着。”
鲨鱼领命退去,薛承也朝着屋外走去。
毅王一愣:“有大白天去销金窟的?”
“王叔,我不是要先熟悉下地形?”
“哪有你如此迫不及待,该有的矜持也该显露出来。”
毅王微微一笑:“哎!年少真好!”
夜晚犹如一幅深邃的画卷,缓缓展开,将天空渲染成一片神秘的黑色。
繁星在夜空中闪烁着点点微光。
本该喧闹的醉生楼此时竟是静谧之极,只闻蓊郁青翠的古树上,鸟鸣啾啾。夜风中,几盏花灯挂在屋檐梁栋之间摇曳生姿。
薛承不觉诧异……
难道今日是宵禁之夜?
一座五间六进的大院落,乌头大门,素瓦白墙。院内回廊勾连,棂格雕花,素朴却不简陋。沿墙栽着的是一排排翠竹,在这深秋之际已带上满身的枯黄。
这北柔的烟花之地果然与众不同。
眼前晦暗的虚空,偏偏有一点翠绿的火光,摇摇曳曳,由远而近。
伴随着杂沓的脚步和激烈的喘息,慌乱不堪地前进着。
薛承陡然一怔。
“鬼火?难道被王叔耍了?”
薛承的瞳孔收缩,眉头紧紧皱起。
他迎着脚步声缓缓走去。
一对清澈的眼眸如刀子般冷飕飕瞥来。
让薛承心中也不禁毛。
“哎呀!是梁山伯。”
老刀骤然在衣袖中颤栗。
“老刀你什么疯?”
“一定是他,我能感受得到。当初我被磨刀霍霍时就是这双眼睛。”
“梁伯怎么可能在醉生楼?”
“我滴个心类,我真是服了!原来这老头也喜欢摸大腿。”
“莫非此地是【封神院】?”
老刀瞬间陡寒:“磨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