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六敛定住纷乱的心神:“绝不可能。”
“是你愚蠢,我们就是要迷惑住你,让你沾沾自喜间放松了一丝警觉。我们虽然损失些,但也是值得的。只有这样,才能慢慢地蚕食你们,让你这枚棋子在帝皇心中越显的重要。”
薛承语声淡漠,心中却透着对子谭先生殷殷热切:“只有如此你才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我们的棋子。”
阿六心中悲切一点点泅散开来,痛恨子谭的狡诈,将自己逼入绝境,就是今日能脱身返回越国,也必被国师诛杀。
“别高兴了太早,你们雕虫小技岂会迷惑地住我们圣上。”
薛承望着方寸渐乱的阿六,含笑凝视:“我们当然懂得众人拾柴火焰高的道理,国师在朝堂树敌无数,他们等的就是落井下石的机会。
阿六惊讶莫名,眉宇间俱是深深痛惜:“你们无耻!”
“方才如果子谭先生说国师是我们的暗桩,估计你也会信。再由你传回越国……”
“我们圣上绝对不会相信你们的一派胡言。”
“不错,他的确不信,但他等的就是众臣群起而攻之的机会、拔去手中之刺的机会。”
“知道我们为何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阿六神思恍惚飘远,霍然觉得这十几年在大济国挖下的深坑竟然是埋葬自己的。
痛切心扉,悔之晚矣。
“你们之所以如此,只是想剥离国师的兵权,只有他活着才能制约三王子和完颜觉。”
“哈哈……六叔你果然聪慧,那你猜猜我们为什么不能留你?”
阿六心中泛起阵阵酸楚:“只有我死了,我们圣上才更相信我传回去的消息,阿骨打是个废物,那草包完颜觉才是贤臣。”
“不错,只有杀了你,你传出的消息才能更真实,以假乱真迷惑住你们圣上。否则我们岂会忍痛割爱,毁了你这枚已是我们的棋子?
薛承脸上露出春意和暖般地笑容:“六叔你也无需自责,这也是阿骨打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必然下场。”
阿六微微一滞,心中陡然明了,真正要除掉阿骨打的是圣上,功高盖主不能驾驭之时再忠心耿耿的臣子在他眼里也如同奸臣般。
心中有千万般除之而后快的念想却不露声色,等待着众臣群起而攻之的时机,这就是所谓的帝皇之术。
阿六不觉哑然失笑,圣上身边的重臣都如此,自己的悲切的下场可想而知。
“六叔,这些年你为我们大济国传递了众多的消息,我还真有些舍不得杀你了,我觉你才是越国的贤士忠臣。”
阿六陡然涌起一丝警觉:“你还想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