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螣感叹说:“竟然一晚上就退烧了。”
雨螣一旦发烧就容易高烧不退,有时候烧个一周都有。
“嗯。”
游势脸上还有残余的红,眼神也没平常利落凌厉。
“想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雨螣起身,去水吧上倒水喝,然而他才站起身,突然胸口处被衣料擦过,顿时一阵刺痛。
“嘶。。。。。。”
雨螣微微蜷缩,拢住自己的胸口。
“怎么了?”
游势连忙站起身要来扶他。
雨螣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昨天擦到了。”
雨螣有点羞耻,那地方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很敏感,柔软的纯棉衣料也会引起痒意,擦一下他就羞耻一下,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能自己微微含着胸,硬着头皮给游势倒了一杯水。
游势喝水的功夫,他拿了创可贴去了浴室。
没什么大事,也没破皮,就是不知道沾到了哪里,被磨红了。
出来后,他顺便给游势换药,游势坐在地铺上,安静着不说话,还处于意识清醒,但是情绪低落的情况,完全不像昨天亢奋又任性的样子。
雨螣低头更换纱布,突然想到昨天晚上一脸期待地‘大’字装躺在地上的游势,他就忍不住笑。
游势知道自己一发烧就容易胡作非为吗?
不知道吧?
忽然,他听见游势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很辛苦?”
“?”
雨螣疑惑抬眼,对上游势询问的视线,游势问得很诚恳。
游势知道自己一发烧,就容易降智,少爷脾气全出来了,教养像是被狗吃了一样,在医院就骂医生护士,他即使是在家里被家庭医生治疗,也没几个人受得了他,小时候他一发烧就闹得家里鸡飞狗跳,还是他哥游倾把他揍老实了,他才肯喝药。
雨螣昨天照顾了他一晚上,肯定被他折腾得够呛,他觉得愧疚,十分厌恶自己降智的行径。
雨螣笑意更深了,他对游势说:“没有。”
“你很听话。”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吃药也没抗拒。”
就是现在如果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可能会抓狂。
雨螣低头掩盖自己的笑意,继续温柔地给游势清理伤口,上药。
“对不起,麻烦你了。”
游势的伤口已经结痂了,雨螣处理得很小心,游势忽然说:“害得你请了假,什么都做不了。”
游势也挺苦恼的,雨螣看起来瘦弱,但是某些方面比他更加优秀,他得被雨螣照顾。
“没有麻烦的。”
雨螣用棉签擦着皮肤周边的粘液,说:“我偶尔会想,你那么优秀,我好像有点平平无奇,但是我可以帮到你,我很高兴。”
“。。。。。。”
游势皱眉:“你很优秀。”
“嗯。”
雨螣看着游势眼里的认真,他点了点头,又低下了头。
“我昨晚真的没闹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