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法反抗,因為我保證不了什麼,我能做的,就是帶他回家。
可剛進門,他就攔住了我換鞋的動作,讓我走。
我反對,可反對無效,那是燕星第一次用冷漠至極的眼神看我。
我退出了玄關,替他關上了門,卻沒有走。
那一夜他在裡面究竟如何,我不知道,之後他也一直沒有出來過。
我敲門,他也不應,只是在手機上發布消息讓我離開。
他發的字很多,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他沒事。
楚川禮收手,公司死而復生,在燕星的帶領下,很快就回歸正軌。
沒多久,燕星又去了西藏玩,我看了他發的那些動態,一張一張都點了下載,就連那張只有一面鏡子的圖片,我也下載了。
燕星回來後,沒有再來公司,我有一次好奇,委婉地問了一句董事長,他惆悵了一下,然後說了一句,「隨孩子們去吧。」
我不解這個們字,只當他是說快了。
我再一次見到燕星是在老闆的生日宴會上,我想上去跟他打招呼,可是卻見他笑著跟楚川禮打招呼,還把人請到了偏廳。
那時候,說不失落是假的,可我又太清楚自己的定位,只能當個啞巴。
其實,就算不是楚川禮,也會是別人,總之就不會是我,我們之間太過懸殊,永遠不可能。
可沒過一個小時,燕星突然從偏廳里衝出來,他在草坪上喊著「折折!」「回來!」
他的表情十分痛苦,他在所有人面前,從來都是遊刃有餘的,就連那次被下¥,他也沒有太把自己痛苦表現。
可這一次……
我看得太過揪心,想上前抱住他,問他怎麼了,可是一個身影比我快走到了他面前——是楚川禮。
燕星大聲質問著他,之後又氣急暈倒過去。
再後來,燕星醒了,卻沒有來公司。
我再一次見燕星,他讓我跟他講講公司的事情。
我不明所以,但是他找我幫忙,我還是很開心的,我跟平常一樣向他匯報著。
可燕星卻一次一次地打斷我,「等等」「這裡你停一下」「等我想一下」
我很詫異他的改變,以前,這些他都是一目十行的……
燕星的改變不止於此,還有好多好多,唯一不變的就是對楚川禮的厭惡。
之前他還會在人前裝一裝,可現在,明晃晃地表示自己的厭惡,連表面功夫都不做。
之後有一次燕星又去了西藏,我是在網上看到關於他傷痕累累的照片的時候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