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又对着安老板笑道:“这时安老板急匆匆来,可是想捞我们这位财神来了?”
那安老板有点羞赧地笑道:“你这丫头啊,我是越来越怕你了。”
安德生说话时表情很是不自然。白玉凡不无讥讽地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的财神,怕的我什么来着?安老板请便就是。”
说着便离开了。马拉早已见惯了这种戏笑言谈的场面,对这种逢场作戏并不以为然。但这种轻言佻语生在白玉凡身上多少让他感到有点不舒服,想着刚才她那动人的表情,那美丽闪动的双眼使人不由想着大概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在那一瞬都融到那一对眸子里去了。而此时的她脸上的笑靥只能说是僚人而不可接近。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同她的脸一样的动人,但不知为什么,马拉却陷入了深思之中,差点忘记身边的安德生。
“马先生?”
安老板打断了他的沉思。“她长的很漂亮是吗?”
马拉轻轻地笑了一下。安德生说话时也两眼一直地在姑娘背影上叽溜。然后他又冷笑道:“此女子好生厉害,不好招惹啊……我们言归正传,不知能否打扰马先生借步说话?”
马拉一摊手笑道:“好吧。表演结束了,我正好换身衣服。请安先生稍等片刻。”
然后他便退出人群另行换装去了。
在二楼的休息室里,马拉和安老板各要了一杯咖啡,马拉也换上了正式的礼服,去掉了假,乌黑的头梳向脑后,整个儿容光焕,神采奕奕。他特意为自己要了一张长椅子坐了,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盘。
俩人坐定后安老板恭敬地道:“能与马拉先生同桌共饮,真是三生之幸啊!若能与先生同舟共业那定是人生一大快事。”
马拉一笑道:“看来是被那白小姐言中了?”
安德生哈哈一笑道:“所以我说那女人厉害啊。”
马拉早已觉出他们之间有所芥蒂,便也岔开话笑道:“我们改天再谈女人。”
安德生听后直仰头大笑道:“好,好。看来马拉先生是个正经人,难为你在这影视业打里打滚这么多年。好,我们说正经的——安某半生致辞力于电影,电视艺术传媒工作,到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但这只是在中国这块土地上,到如今走出国门的片子却很少,这不免让我耿耿于怀。安某人斗胆,如果能够和您这位世界级的影视巨星签定合约,想着安某人的成就将会有很大的提升。到时我是不会亏待了马拉先生。可不知马拉先生愿意否?”
马拉若有所思地道:“难得安先生看得起我,但不知我真能起到那么重要的作用吗。”
安德生拍拍马拉的手笑道:“人才难得啊!”
马拉有所为难地道:“可我这次回国却不打算重操旧业了。”
安德生闻听吃惊地道:“别人梦寐以求的明星路,马先生就愿意这样放弃了?莫非马先生想激流勇退以保圣名?要知道这条路可不比别的路,你会很快淡出人们的视野,某些人为了永保大红大紫不惜创造各种新闻以便保持吸引力,马先生在此方面得天独厚,不加以利用,莫非还有它图?”
马拉看出这位安德生先生的确是位精明人物,因此便敷衍道:“噢,我刚回国,说真的,我真没考虑好今后应该怎么走。不才拍了几部片子侥幸获得了大家的认可,但我与别人不同,就我的长相,很难在前几部影片上有更新的突破,即便拍出来了,也不免落于窠臼。安先生的提议我会记在心上,他日若有好的本子,需我重操旧业,定投先生麾下以效犬马之劳。”
安德生听罢直高兴地道:“马先生如此敬重艺术,真是让人敬佩之至啊。那就一言为定!他日我定作一个让马先生动心的本子。到时先生可不要推托噢?”
马拉直客气地道:“一定,一定。”
安德生瞧着马拉,心里却直叽咕道:“没看出来,竟是个泥鳅!”
当他们重新出现在宴会厅时,这儿已是三人一对,两人一伴,互捧香槟,慢条斯理的品着,闲谈着。马拉的出现终于让他们又找到了共同点,先是举杯祝贺马拉载誉归来。随后安德生向马拉引见了几位业内人士。尤其着重介绍了他麾下的几员大将,可能是在为马拉展示他的实力吧。马拉瞧出他的确为自己颇费了一番心思。马拉同他们一一见过,寒暄数语,不过是些恭维话。刘思成这时靠近来。安德生立刻象个斗鸡似的抖擞起精神一脸不肖地道:“刘——老师!多日不见,您又表了不少奇谈怪论吧?您的文章总是让我意想不到,琢磨不透。”
刘思成哼笑道:“评论家眼光独到方能有所建树。总比千篇一律,人云亦云好的啊,哈——”
安德生不以为然地哈哈笑道:“与刘老师相比,我算是个粗人。但我就认一个理,有投入又有回报便是成功。”
刘思成一笑道:“与安老板相比我的确吃亏不小啊。我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而安老板吃进的是人,吐出的是钱啊,真可谓人财两得啊呀!哈——”
安德生听着也不以为然地笑道:“这形容我喜欢。”
笑毕便说有事告辞离去了。刘思成则象斗胜的鹅一样高昂着头看着安德生的背影。然后带着不肖的口气对马拉道:“安老板一定为老弟指明了一条金光大道吧?”
马拉毫不隐瞒地道:“安老板想和和签订合约。”
刘思成回过头来看了看马拉语重心长地道:“我可是带着万分敬仰的目光看待老弟的。”
马拉不以为然地道:“看得出安老板的确是个人物,与他合作未尝不可。”
刘思成意外地看着马拉。马拉刁黠地一笑,甩动大尾巴在地上划了一个圈继续道:“我现在并非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我没有回绝安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