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哗,哗。”
巡逻的战士看着山谷中流出的雪水,他们也很好奇上来观察一下,这么冷的天气,哪里来的融化雪水?
战士们取下背着的步枪,小心翼翼围了上去,看见了石头堆边上还没有烧完的柴火,火焰高温融化了附近的积雪,融化雪水顺着石头流下去,一名班长看着还没有烧完的柴火,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山丘,附近没有什么人活动。
战士有些放松说:“班长,是不是村子里面的猎户,进入山打猎留下来的?”
其他战士也跟着默默点起头,他们也认为柴火堆,肯定是进山的猎户们自己点燃,否则谁会吃饱没事干,大冬天跑到山头烧火玩。
班长并没有着急下结论,反而是在四周转了一下,看见旁边石头上面有什么,他轻轻扫开了雪花,从里面找到了一块碎渣子饼干,他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是饼干绝对没有错,他们在供应社看见过,也吃过,记得这个味道。
班长举起手中饼干碎渣子给战士们看一眼,战士马上就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了,饼干可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哪怕是在供应社里面,饼干都不是大家随意给消费起来,猎户们上山口粮,一般都是一种面饼一样东西。
用各种杂粮磨成的粉面,做成的一种杂粮面饼,这种面饼什么东西都有,为了吃饱,有些时候还会用麻碎的树皮都加点进去,为的就是增加咬感,好骗骗自己的大脑,也为了更加多饱腹感,少吃一点。
当然这种面饼口感就没有什么口感可言,不用火烤过,别说是用嘴咬了,就连用刀都砍不开,他们就试过,但也没有更加好解决的办法,生活一切困难,都源自于他们的物资供应不够充足,如果粮食价格打下来了,那么大家就不会为了节省这点口粮,各种乱添加了。
然后巡逻的战士现饼干,肯定不是日常猎户带上山的口粮了,这些饼干在他们眼中,别说是吃饱了,只是单纯的用来解解嘴而已,大家平日里面都不舍得当口粮来吃,家里有小孩也是极少数能吃上。
战士们看了一眼后,现脚印的方向,正是朝着村子另一个山头走,这让他们感到了有一丝不安,大家合计了一下,背起步枪就往这个方向追,他们只能希望对方离开没有多远,否则对方真要是入侵者,他们就麻烦了。
江嘉义伸着腰,去试图推开木门,然后他就现不对劲了,以前轻飘飘的木门,怎么今天推不动了?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几步,嗷的一声起冲锋,侧着身体就撞在了木门上,木门也很给面子,一动不动。
江嘉义吃疼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给他撞开的一条口子,从门口里面吹进来雪花,让他松了一口气,算了,肯定又是给外面积雪埋了,江嘉义很熟练来到了窗户,打开了窗户,踩着椅子,一个飞扑,直接就砸在地外面雪地。
当江嘉义还没有站起来时,便给黄明提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雪花,江嘉义看着黄明手中铲子,他差点都想哭出来,自己这么飞扑出去,天知道自己肚子砸在什么上面,疼死他了,强忍着疼痛笑着看黄明。
黄明扫一眼:“连长,你这笑的,比哭还要难看,不会是摔到那里了吧,要不要我叫卫生员过来,帮你检查一下?”
江嘉义吸了一口气说:“你还是省省心吧,院子里面积雪,让通讯员们打扫就好了,你一个排长不在自己位置上面,跑我这里干嘛?我可没钱吃你吃饭,我自己都还饿着呢。”
江嘉义自从上一次因为自己嘴松,说了要请他们吃一顿肉,结果好家伙,把他那几个月军饷全部给啃个光光,让他一听请客吃饭心里都有阴影了,恨不得拔腿就要跑出去,谁还敢和这帮大胃王一起吃饭。
黄明有点哭笑不得说:“不是这个原因,是关于民兵和兄弟部队训练问题,最近不是大雪封了路嘛,民兵和兄弟部队想从我们这里借一批训练用的器材,用于军事训练,因为那天来的时候,连长你正好出去了,他们就和我说了一下。”
江嘉义用手按了按自己肚子,现没有这么疼了,这才缓过劲来说:“可以,反正训练器材都是用木头做的,那天我们自己不够用了,上山砍就是了,哦对了,你要是看见了孙万全,记得和孙万全说一声,注意巡逻时山里面村民们,千万不要误伤了他们,最近有兄弟部队巡逻时现会有山里面村民们,下山试图与当地村民做交易,大家得注意一下。”
黄明扫着积雪自信说:“放心吧,这点小事,我会告诉孙万全,哦对了,连长,巡逻的同志们最近也有新的现,说是山里面现不明武装人员,而且数量还不少,之前二排三班班长就和他们打过照面,没有交火。”
江嘉义听完后,也感觉有一点有点奇怪:“你们有没有调查清楚,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村子的猎户一起上的山,别整出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江嘉义不太相信,在这个大冬天的话,还敢有人下山,他们就不怕给冻死在路上吗?村民们生活条件不好,他不信土匪生活水平就能高了,小部分土匪生活水平高,他还能认可,能够在大冬天出山的土匪不多。
黄明立着扫把说:“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可我已经让通讯员同志们去打探过了,各村的猎户都没有进山打算,大雪已经完全封山了,猎人们都进不去了。”
江嘉义思索了一下:“这事,还是得要留意一下,不一定是土匪,但让巡逻同志们打起精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在没有明确搞清楚对方身份时,不要开第一枪,但对方要敢向我们同志开枪,就不要客气,给我狠狠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