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想,上次听乔二姐说过一次,祁公子似乎也颇懂得些岐黄之术,不知他是否有办法。”
“也就是说,你这次能安然无恙,与他有关。”
这话简直像是在扒她的衣裳,怎么听都不舒服。
“还不能确定。”
“祁家的巫医我也有所耳闻,若真是他家巫医想救你,那你病愈也不算太稀奇。”
沐莹雪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你是说,我的病有希望治愈?”
“不······”
时兰舒摇摇头。
“既然说了是巫医,那便是不能见光的,自前朝法禁,他们的身份便得不到承认,新帝登基才多久,谁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事,哪怕是一点儿消息也不会透露,何况区区一个你。”
话虽难听了些,却也是事实。
“可你要说祁公子也有这药,那我断然不信。
巫医的药,从来不会离开自身太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祁公子也会巫术。”
沐莹雪有些诧异,又察觉话说得太深,心里没底,连忙收住话头。
“罢了,不管这些了,反正有一年之期,到时候寻到药就好了。”
时兰舒并不看她,眼神空空的,不知在想什么。
沐莹雪打算要走,起身时侧了侧身子,眼角略过身后,顿了一下。
等她一转头,却又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出门忘看黄历了,让人心里直毛。
想起时兰舒那日慌不择路的样子,料定他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她看了看周围,又瞧了瞧门口,弯腰附在他耳边:“最近出门小心点,你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别被人暗杀了。”
“多谢。”
他还是冷淡得要命。
等沐莹雪消失在了院门,屋内的人影这才缓缓走了出来。
“六皇子如今来去无声,真是越让人佩服了······”
“六皇子······”
沐莹雪赶忙捂住嘴,幸亏她打了个回马枪,趴在墙角偷听,不然还真以为时兰舒一心只求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屑这权贵。
看来这一切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