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说既然给太子平了反,那太子是不是又能翻身了,别傻了,太子虽然是被人算计了,可是殴打贾赦却是事实,之前那些废太子的理由也都是事实,以皇帝现在对太子还是满腹怒气的状态,这太子,还是回不了朝堂了。
司徒禟微微勾了勾嘴角,这样一来,不知断了司徒祉的一臂,让司徒祉在军中没了人手,又能把三皇子给扯进来,实在是,太划算了。
司徒熙冷眼看着司徒禟的表情,冷哼一声:“还不下去,等着朕给你们审案不成。”
贾赦坐在司徒禛院中的椅子上,听着司徒禛的手下传来的消息,笑道:“没想到妹夫不过是想要报复一下贾家,就让六皇子抓住了机会,把三皇子给扯进来了,这六皇子,也是个人才啊。”
司徒禛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六能有那么多产业,被老五提供那么多帮助,就能看出他本事不小,只是可惜,他并没有争位的打算。”
贾赦笑道:“王爷应该高兴才对,这样子,我们才少一个强劲的对手。”
司徒禛深以为然。
贾赦又道:“只是妹夫这事既然被人利用到这种地步,想来以后也会有麻烦,还请王爷出手相助。”
司徒禛再次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本王会帮忙的,保下林如海,对本王百利而无一害,本王明白。”
贾赦这才开心地笑了,站起身向司徒禛鞠了一躬:“恩侯在这里谢过王爷了。”
最近对于喜欢八卦的人来说,是个好日子,因为最近的八卦确实有点多。
而对于那些老百姓来说,不管平时喜不喜欢八卦,这段日子都是好日子。
因为最近的八卦都是有关官家的,而老百姓对于官家的八卦,那真是兴致勃勃到一定境界了。
在户部大肆收缴欠银而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家狼狈不堪的时候,老百姓就好好地看了一把这些官家的八卦,而现在才过了几天,就因为在官家之中最常见的放印子钱,而牵扯出了两个大家族的事情,实在是,实在是,太过瘾了。
王子腾怎么都不相信,只是自己的妹妹放印子钱被抓住了,自己怎么就待在顺天府的大牢里了,这牢饭还没吃几天,自己的家里人都进来了,看着自己那个侄子王仁,王子腾是彻底瘫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才几天的功夫,你们就进来了,鸾儿呢?”
王子腾拉着王仁的衣领就吼道:“还有,还有我们那些老亲,还有三皇子,他们是不会看着我们王家倒台的。”
王仁被王子腾拉着喘不过气来,可是使了半天劲都没有办法从王子腾这个武将手里逃脱,只能涨红着脸开口:“没了,全没了,王家以陷害前太子的名义被抄家了,”
说道这里,王仁先大哭了起来:“大家都被带走关起来了,叔叔,王家完了,王家完了啊。”
王子腾不可置信地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王子腾怎么会完,我王子腾怎么会完。”
“为何不会?”
司徒禟挂着得意的笑容站在牢房外,看着因为今天的牢狱生活而显得格外狼狈王子腾,脸上的笑容更加扩大了:“堂堂的京营节度使,竟然不效忠父皇,肆意陷害前太子,你觉得父皇能饶得过你。”
“不,我没有,”
王子腾冲了过去,死死地贴在栏杆上,双手向前挥着,想要抓住司徒禟:“是你陷害我,是你陷害我,前太子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有没有关系重要吗?”
司徒禟冷笑一声:“也许本皇子之前找到的所谓的证据有些模棱两可,但是这次抄家从你书房暗格里找到的和三哥的密信,可是会让你好看,你也算是谨慎,想要留下来三哥的把柄,却没想到,这些把柄才是把你自己害死、把三哥拖下水的最好证据,说到这一点,本皇子还要感谢你呢,你放心,你的判决相信不久就会下来了,你等不了太久了。”
说完,司徒禟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开,徒留下王子腾在那里挥舞着双手,仿佛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是,能抓住什么,还能抓住什么,当司徒禟的身影消失在狱牢的拐角,王子腾的希望也就像消失了一样,眼前完全黑暗。
“叔叔,叔叔,怎么办,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啊,我还不想死啊。”
王仁上前拉着王子腾的衣服就哭求了起来。
但是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办法呢?
确实没有,就连最近颇为得意的三皇子也没有。
此时司徒熙正一脸怒火地看着司徒祉,抬手就把一个茶杯摔在了司徒祉的头上:“混账东西,混账东西,朕还没死呢?你就敢这么做,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司徒祉跪在地上,被那茶杯打得头上冒血也丝毫不敢有所不满,不只不能有所不满,还一个劲都磕头:“父皇饶命啊,父皇饶命啊,儿子只是一时糊涂,儿子不是有意的。”
在铁证面前,除了求饶以外,司徒祉确实什么也做不了,因为王子腾留下的证据,司徒祉现在也只能认栽了。
“不是有意的,”
司徒熙眼中冒出杀气:“朕看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有这种野心,礽儿是谁,那是太子,那是朕亲定的太子,你竟然敢陷害他,你这个不孝不悌的东西。”
气不过啊气不过,司徒熙走上前去重重地就在司徒祉是身上踹了好几脚,踹完以后尤不解气,呼哧呼哧的喘个不停。
司徒祉狠狠地咬着牙,把头紧紧地贴在地上,心里冷笑,看啊,这就是皇家亲情,你自己废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却把这个锅扣在我的头上,其实也不过是不想要让别人坐上那个位置而言。
戴荃小心翼翼地上前,看着司徒熙满脸铁青的样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皇上,下面的人来报,说是甄贵妃现在正跪在殿外,除钗请罪。”
司徒熙一脸阴霾地看了戴荃一眼:“她想跪就让她跪着好了,来人啊,传旨,三皇子司徒祉目无尊长,着圈禁与府中,无召不得出,至于那搅风搅雨的荣国府和王家,给朕抄了,主要嫌犯按律法办理,”
说着,司徒熙厌烦地看了还跪爬在地上的司徒祉一眼,道:“给朕把这个逆子拖下去。”
看着自己那不孝顺的儿子被人拖了下去,司徒熙这才疲惫地坐在龙椅上:“戴荃啊,你说,是不是朕的那几个儿子,都希望朕早点去了,巴望这朕下面的这个椅子啊。”
戴荃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头道:“奴才不知,但是奴才知道,皇上英明,总是有真正孝顺皇上的皇子的。”
司徒熙听了,幽幽地叹了口气:“现在看来,还是老四最有孝心啊。”
戴荃默默地闭上了嘴,但是心里却把这句话记得牢牢的。
荣国府里,现在简直就是鸡飞狗跳,一众主子都集中在荣庆堂里,这女眷们受不了打击,一个个捂着帕子哭个不停。
贾琏一脸阴沉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心里冷笑一声:幸好自从知道那王夫人对自己没有什么真心以后,自己就把娘留给自己的嫁妆私藏了一部分,而且没有藏在府里,而是秘密在郊外买了个庄子,把东西都运了过去,要不然现在抄家,就凭王熙凤犯的那些事情,自己那些东西全都跑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