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铭听此,心下一松。
只听曹雅琴下一句道:“她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易铭顿时脸色大变!
嬷嬷把他迅塞进马车里,往林府而去。
易欢正坐在院中,手拿茶筅点茶。
她不紧不慢的打着碗中的茶沫。
易铭被嬷嬷押进来时,就看到这一幕。
易铭不停地大叫:“是不是你们向我姑姑告状的!是不是!”
“吃里扒外的!我姑姑都嫁出去了,是别家的人了,你们居然不向着我!以后还想不想领俸禄了!”
他那一把公鸭嗓,把院中的鸟儿们都惊的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易欢淡淡开口:“没有人向我告状,易铭。”
易铭忽的安静了下来,许是因为心虚,他不敢与易欢对视。
“姑母,姑母我昨日就是看书中途去了趟茅房,我没有乱跑。”
“昨日和洛家少爷一起去赌坊的不是你?易铭,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易家列祖列宗面前过誓?”
易欢抬起头,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我、我……”
易铭咬了咬牙,颇为不服气道:“我又没赌,我就是进去看了看。”
“看了看……”
易欢轻笑一声。
“姑母,我知道是你花了三万两才把我赎回来,你放心,那三万两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等他跟着那姑娘学完,赌术大成之日,就是他去金花赌坊找回场子的时候!
易欢抓起桌上的竹板,朝他走去,在他跟前站定,她说:“我现在抽你背前些时日送去的书本,你一句背不出就打一次!一百句背不出就打一百次!”
“别、别啊姑母!”
易铭顿时冷汗津津,脸色煞白。
“先来论语,为政篇,给我背!”
易欢咬牙切齿的看着他。
对这侄子,她真的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
难道真如那人梦中所言,再让他学,也学不出什么花样?
易铭哆哆嗦嗦的开口:“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子曰:诗三百篇,一言以蔽之,曰……曰……”
这几日他根本就没好好看书,自是记不了几句。
“曰什么?”
易欢冷着脸盯着他。
易铭打了个哆嗦,唇也跟着颤:“曰……”
曰不出来。
“嬷嬷,把他那只好手给我拽出来。”
“是,夫人!”
“啪”
一竹板下去,掌心通红,易铭痛的惨叫,易欢说:“曰:思无邪。”
屋顶上,季珍珍和季书宝坐在一块,季珍珍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陛下亲启,今日铭公子因背不出思无邪,而被夫人打了手心,夫人极度生气,比被您亲了还要生气。
写到一半,季珍珍问他弟:“邪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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