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酌洲的脸太白了,白到不正常,只要人不瞎就能看出他状态很不对劲。
宴聆青蹙起了眉,伸手在男人额上摸了摸,不怎么热,但这才不正常。宴聆青即便化作人体温也是凉的,每次碰到江酌洲他都觉得很暖很热,但这次摸着太凉了。
宴聆青摸了半天也没摸出个什么,“到底怎么了,罪孽不是已经清了吗?你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好?”
江酌洲将他的手拿下来,主动解释道:“后遗症而已,清了也需要时间恢复,我养几天就好。”
“你昨天还不是这样。”
“嗯,所以说是后遗症,稍不注意就容易犯,走吧,下去用早餐,今天去上班吗?”
“要去的。”
宴聆青被带着往楼下走去,话题也被江酌洲引到了别的地方,但他心里并没有将这件事放下,反而疑惑越来越重。
养几天就好。
几天……江酌洲不是第一次这样,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七天前他来这里住的时候,第二天起床他看上去也不好,但比现在要好一些。
还有从医院回来之后,他看上去比在医院更差,看上去像生了病,但江酌洲说是没有睡好,有点累。
那时候是什么时候?
宴聆青从没想过自己的脑子还能想那么多,卡住的时候,他下意识敲敲脑袋,一天一天掰着往前数,七天,又是七天,这个后遗症是七天一作吗?
宴聆青带着疑惑上了班,又带着疑惑下了班,然后去了何虞家里。
何虞一般不会那么早回来,他实际上很忙,有时候在家里吃了晚饭回到房间后又会忙到深夜。
阿秀和老鬼都为这事愁,说这样对身体很不好,宴聆青对此也没有办法,江酌洲很多时候也是这样的。
“小宴,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阿秀在厨房备菜的时候问道。
宴聆青也在旁边帮忙,闻言点了点头,“有的,我在想什么病是七天一作的。”
“七天?”
“对,七天一次。”
“有些病就算有规律也不会刚好七天就作一次,哪有那么准时的,是谁生病了吗?”
“是我的朋友。”
“如果担心的话,可以直接问他。”
“问了,但我觉得他说的不对。”
阿秀愁的事宴聆青解决不了,宴聆青愁的事阿秀也给不出答案,老鬼也凑到他身边说这说那,但没有用。
八点左右,何虞回来了,每次何虞回家的时候,阿秀和老鬼情绪都会激动一下,然后宴聆青总能从这波动的情绪中感知到他们对何虞的关爱。
于是暂时把疑惑丢到了一边。
要离开的时候他又把事情跟何虞说了,何虞立马想起江酌洲刚出院又叫医生过来检查的怪异举动,他说:“刘医生的联系方式我有,但估计他不会透露病患的隐私,或者你可以去问问吴大师。”
有时候事情太反常了,就要从出常理的玄学去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