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观看的人立刻附和:“对啊,你就放弃吧熊井。”
附和的人认识搭讪的那人,但选择了讨好青木,
那笑容让我幻视班上无条件服从青木的那些人。
我默默转头装作不认识他们的样子,沉默。
青木愈加烦躁,刚要破口大骂,机器就发出启动的声音。
我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紧张又兴奋地望着前面的轨道。
“你也是一样!一路货色!别看我,让我感到恶心!”
青木也骂了一句就转过头,不顾后面人的惊愕。
我想了想,发现工作人员忘记提醒青木帽子问题了,估计是被他迷惑了一瞬间,忘记职责,我戳了戳他:“还不快把帽子取了,掉了怎么办?”
青木把帽子取下,那些被压久的黑发骤然冒出头,凌乱了不少,不过毛躁躁贴在少年精致漂亮的脸上,显得人愈发昳丽,特别是他即便是不耐烦皱着眉,也是带着戾气的美。
机器启动,我不习惯玩游戏叫出声,虽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愣是没叫出来。
直到过山车又一次缓慢地向上爬,我才有缓冲的时间。
“好…好吓人……”
但是好刺激。
又菜又爱玩。
我扭头,青木正侧头在看我,他的双眸纯然,没有半分玩过山车的情绪波动,说道:“诗绪里,你头发乱了。”
说着居然要伸手帮我整理。
“不用……!”
我未说完,他的指腹已经到达,冰凉凉的,撩走我耳边的碎发。
过山车走到了上坡路的中段。
青木眨了眨眼:“诗绪里,你的眼睛。”
“……怎么了?”
紧张等待刺激的我反应慢半
拍。
“在阳光下,好像焦糖哦,还有琥珀。”
我注意力不在这里,不过脑子地回答道:“谢谢,你的眼睛在阳光下挺像黑豆的。”
“?”
过山车向下冲,猛烈的风打在脸上,青木好像说了什么话,都被风吹灭。
下了过山车,我连后面那两个陌生人不善的眼神都忽略了,整个人轻飘飘的,踩在棉花里一样。
青木倒是看见了那两人,脸色一瞬间变得极其差劲,还不等我走人就立刻将鸭舌帽戴我头上,阴影投下,头顶的触感让我一懵。
青木按住我的肩膀,一副护食的模样,凶狠道:“看什么看!丑八怪,快滚开!”
我瞥一眼明显是在看青木而不是我的两人,沉默了:“……”
总之,他们毫不意外地吵起来了,我夹杂在中间沉默得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
偏偏青木还执着地相信肯定有人在觊觎这个人偶。
青木不是愤怒的骂人,是刻薄的嘲讽,碾压式讽刺,那两人再跳脚也压不过他自带的高高在上的气势。
最后他们丢下一句狠话便灰溜溜逃走。
我人都麻了。
作为男女朋友,理应该去坐一次摩天轮的,可是青木不屑地嫌恶道:“一想到每个厢里都有又臭又不自量力的人接吻,就想吐。”
“你说的我都不想坐了。”
“那我们快走吧!”
“我还要去店里拿我放的东西,你在这里等我。”
下午四点,我回到上午工作的地方,拿工资和遗
留下的一些细碎小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