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使淡定地拿起茶盏,轻啜一口茶,缓缓地放下茶盏,“这就像一盘棋局,看似难解,实则易解,只要做好分内事便可。”
“分内事?学生不懂,请师父点明。”
“翰林医官院的作用只是诊和医药,出这两个范畴的都不归属我们管了。”
顾使手指轻敲桌面说道。
“至于其他药出的问题,还是其他江湖郎中的问题,那一连串就归大理寺或者京兆尹管了。”
林副使接着说道。
“那我知道为何武安侯府要大张旗鼓到翰林医官院请医官了,我们就等于是一个权威的见证人,只需判断这段老夫人的药有问题,还有治疗段老夫人的疾病即可。”
谢医官恍然大悟。
“没错,待会由我施针让段老夫人的脉象恢复正常吧,再开几剂平和的调理肾气的药方即可。至于武安侯府如何处理其他问题,都与咱们翰林医官院无关。”
顾使说道。
“顾使的方法甚好,今日武安侯府之事只有我们三人知便好,勿外传。”
林副使神色凝重地小声说道。
三人得知此事日后必会牵连不少人,为求明哲保身,自会只做分内事。
“好了,商议就到此,我们还是赶快给段老夫人治病吧。”
顾使向书房门走去,打开的书房门。
一直在书房附近等候的段云迟见书房门打开,急忙迎上前,“三位大人不知有好的治疗法子。”
“方法是有的,我给段老夫人施针看看效果如何。”
顾使如实说道。
“那甚好,顾使这边请。”
顾使坐在床榻边的凳子,从药箱拿出针灸包,执起一根细细的银针,熟练地轻捻转在段老夫人足部的一个穴位上,再重复执起另一根银针,在对侧的穴位轻捻转动。
余笙看着这位被称为顾使的中年男子,那他下针的穴位,知道他号脉的时候应该知道段老夫人的脉象非真实脉象,所以才施针。
良久,顾使把银针拔出收好,便对段老夫人轻声说:“老夫人此刻应该不会腹痛了,老夫人病卧太久,经脉不通导致腹部有寒邪淤积,再加上药不对症,且还用了大分量的红花,所以今日便出现腹痛,所幸现得及时,现施针已缓解。”
“那太感谢顾使了,早知如此,老身不该请那些江湖郎中,真是害人不浅。”
段老夫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关于这药的问题,还请段少爷自行决定如何处理,毕竟老夫人是朝廷命妇,按照我朝规定,我待会回去便修书上报。”
顾使赶紧把利害关系撇清,“另外,回去我们三人拟好段老夫人调理的药方,等药童执药后,便派人送到贵府。”
“谢顾使提醒。辛苦各位翰林医官院的大人们了,待会府里派马车送你们回去。”
段云迟躬身感谢道。
“段少爷客气了,这是翰林医官院的分内事。”
顾使客气回答道。
“陈妈妈,这几位大人辛苦了,把上次得到的上好龙井茶叶赠予几位大人。”
陈妈妈把早已备好的礼盒和赏钱都恭敬地送到了顾使三人跟前。
“段老夫人这太贵重了,在下不能收。”
顾使三人推搪道。
“几位大人就收下吧,这是老身的一点心意。”
段老夫人真诚地说道。
“那咱们就不客气了,感谢段老夫人,段老夫人好生休息,我们现在回去拟药方。”
顾使双手作揖便向门外走去。
“祖母,竟有人用药害你,现在只是未时二刻,孙儿此刻就去大理寺击鼓,让大理寺查清楚到底是何人要害你。”
段云迟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