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膳后,余笙把今日的现详细告知段云迟。
听闻药被做了手脚,而且是加了猛剂量的红花,段云迟脸上无法维持淡定了,得知二伯现在已迫不及待要把他和祖母除掉。
“祖母,既然二伯已设好的大坑要处理掉我们,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
段云迟紧握着茶杯严肃地说道。
“笙儿,按照这些药的用法,祖母大概何时会出现性命危险。”
段云迟凝视着余笙问道,他需要清楚一个确切的时间点。
“这些药,服用第四天便可致人腹痛,第五天便昏迷。按照老夫人昨日和今日已服药,明后两天,老夫人将会出现腹痛,大后天便陷入昏迷。”
余笙捏了捏手指推算时间。
“我想到了一个法子,咱们就请君入瓮。”
段云迟为防隔墙有耳,让众人围过来,他压低了声音安排了这几日的安排和注意情况。
“此办法,觉得甚好。但母亲担心武安侯府闹这么大一出事,在京城会被人非议好一段时间。”
段言心担忧道。
“心儿,被人非议只是小事,外人口舌我们控制不了,但是武安侯府的爵位如果让一个私德败坏毫无廉耻的人承袭,我百年后是无颜面对段家的列祖列宗还有你父亲。”
段老夫人忧伤地拍着胸口痛心说道。
“京城的风言风语最多就被讨论三个月,世人皆善忘,一段时间过去后便无人再讨论。”
段云迟说道。
“那就按照云迟的计划就做吧,这段时间大家都要小心为上,就怕他们起疯来做出其他事情。”
段老夫人嘱咐道。
“是。”
“知道了。”
“时候不早了,大家先去歇息吧,后面这段日子风雨甚大。”
段老夫人揉了揉太阳穴摇头道。
段云迟并没有回房歇息,他在书房执笔书写,时而停下思考片刻后再写。近段时间,二伯的动作频繁,此前,他差点命丧在回京路上,二伯未得手,这段时间肯定会再次出手。
但如今身在京城,明面动手几乎不大可能,假如失败,便等于自己送往刑部送人头,所以,今后的日子,他只能暗地里出手,使用各种阴招。目前,既要防守,也要找准机会进攻,最好能击破二伯的阴谋,把他暴露在阳光下,从律法上将他定罪,这才是永绝后患的办法。
“明日,将这封请求信在未时送到翰林医官院处,动静要懂得急些、大些。”
段云迟把盖有武安侯府章的信交到近卫手上。
“是。”
段云迟揉了揉紧绷的眉心,深吸一口气,他希望自己这次没有判断错误。
与此同时,武安侯府内阴暗的角落,春桃与刘良再次会面。
“今日,我亲眼看见老夫人把药喝进去了。”
春桃低头说道。
“那就好,事情办得不错,往后的药还是要继续加一样量的红花,这里是三日的分量。”
刘良掏出三个包好的小纸包。
“是。”
春桃颤抖着双手接过。
“放轻松点,害怕什么,你每日谨慎处理好药渣,不会有人现的。”
刘良奸笑道,“而且老夫人年纪大了,近年来身子弱,即使再次病得严重,不会有人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