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
阮竹遍体生寒。
偏偏少年还要接上一句:“姐,你把钱都赔给人家了,那你还能再倒腾一块钱给我吗?”
“不过说实在的,姐,你给他们跪下求原谅的样子,真的让我好丢人哦。”
阮竹:“。。。。。。"
那一次回家。
阮竹对少年第一次挥起了扫帚。
对阮嫣然第一次进行委婉的交流,并且又给阮嫣然加了一块钱的零花钱。
可那次之后。
她被阮父阮母暴打一顿,瘫痪在床半个月。
没人管她吃管她喝。
她只差一点点就离开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世界。
为什么?
因为她对阮嫣然委婉的交流,让阮嫣然感到委屈,所以她哭了。
而阮家的小公主,怎么能哭??
那一次。
她是真的心寒。
真的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
可后来。
没多久。
她就好像忘记了一般。
莫名其妙的又舔着脸上去找阮彦宝和阮嫣然不说。
心里更是一个劲的只想为他们付出。
因此。
后来的阮竹,就连自己都已经数不清,她为了阮彦宝,究竟在学校里有多丢人,有多低声下气。
。。。。。。
如今。
再次想到这些。
心中虽恍惚,怨恨,甚至仇恨。
但终究更多的是不想继续拉扯的陌生释怀。
就这样吧。
不必再拉扯接触了。
不必再有亲情关系了。
更不必,再成为姐弟。
她眨眨眼,望着天。
今天的阳光很晴朗,透过树影垂下来的斑驳点点,像是每一个绽放的新生。
远处吹来的微风清新而香甜,仿佛吹进了心坎上。
不远处的6母朝着她叫道:“儿媳妇,你那边菌子摘得咋样?”
阮竹一把抹掉泪花,瞅了瞅自己因为回想事情而空空如也的背篼。
然后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妈,我。。。。。。我这边没有。”
6母:“咦。。。。。。这孩子,咋不早说。”
6母:“我看你半天没动静,还以为你闷声干大事。”
6母:“快快快,赶紧来我这,我这有一大片。”
阮竹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乖乖的点头回答:“喔喔,好的,妈我这就来。”
拍了拍裤子上沾上的泥土。
拿起旁边放着的镰刀。
再把背篼往起来一抬。
嗯?
往起来一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