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用食指重重在桌子上一敲。
眼神示意今天她们三是非留不可。
众人一直看着这场戏,看见这一幕,都默不作声的小小默契着围人。
阮嫣然与阮飞诚心中同时一慌。
无奈的只能被迫坐下。
沉浸数秒后。
终于听见阮竹的声音缓缓响起,嗓音坚定有力,有条有理。
说出的每句话,如同耻辱柱上的钉耙,死死焊住三人,半分动弹不得。
众人屏息,只听那声音逐字逐句,听出来的都是一片血泪。
“四岁那年,开始给阮承恩洗衣服,同时给村子里的其它小孩子洗衣服。”
“赚八毛钱。”
“五岁那年,开始学会做饭,做糕点,拿街上去卖,赚二十八块钱六毛三分。”
“六岁那年,去后山采摘野菌菇,采摘野草,去镇子上卖,赚六十块钱整。”
“七岁那年……”
“……”
断断续续,娓娓道来。
随着少女的每一句话说出口。
都道出的是那一整年的艰辛。
从寒冬酷暑,到秋收春忙。
从每天睁眼看第一缕朝阳,到每天闭眼看最后一缕月光。
从四岁开始,除了洗衣服做饭伺候一家老小。
每天的任务就是不断种地,赚钱,为了生活,疲于奔命。
当年的稚嫩小孩子。
也曾像阮嫣然那般娇俏白嫩可爱。
可生活的重担压上来。
皮肤,面容,甚至是心里,早已经是千疮百孔。
少女声色婉转动听。
众人听着却只觉得心里一阵揪心心疼。
这么一点点大的小孩子啊……
阮家那些人怎么就舍得呢!
众人嘀咕,视线同时向阮竹的背影看去。
少女的背影瘦弱,衣料下还能看见背骨的轮廓,但即便如此,脊背挺直,坐姿端正。
不卑不亢,不骄不躁,面对这不平不正,却依然充满积极向上的心。
旁边的6母,看着这一切,再是没忍住的“滴答滴答”
的流下泪来。
旁边的6彦哲更是黑沉着眸子,神色严肃又冷酷。
一双墨一样黑的深邃瞳孔,紧紧注视少女的背影,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握拳,眼帘轻颤,遮挡住无尽的心疼。
众人全都沉默着。
一声不吭。
眼见那每一年的金钱字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
眼见那年份越来越靠近二十五。
终于是有人第一个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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