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咬着牙坐起来,说:“难受。”
嗓子像进了大沙漠嚼沙子一样,又干又难听。
“水。”
廖淮言递了一杯温水给他。
白皓学的乖了,不顶嘴也不犟了,人家让他干啥他干啥,接过水杯老老实实的全喝了。
“还喝吗?”
廖淮言问他。
白皓摇摇头说:“不喝了。”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了一件廖淮言的衣服,衣领松松垮垮的歪着,露出明显的咬痕,白皓肿着眼睛看了看,抬头问他:“还气吗?”
廖淮言没理,只是收了水杯往厨房走。
哦,那就是还有气。
白皓忍不住有些腹诽,他还真不知道这小子气性能这么大,自己都这样了,他还没消气。可也不太敢问,只能自己憋着委屈往肚子里咽。
“廖淮言。。。。。。”
白皓的公鸭嗓子一声比一声难听,“我饿。”
“等一会儿,饭马上就好了。”
廖淮言给他熬了蔬菜粥,就他现在的状态,也确实吃不了别的了。
他没让白皓下地,端了碗放在床头边,把体温枪又拿出来量了一次:37。3°。
“把这碗粥吃了,然后再吃药。”
廖淮言把碗端起来放在嘴边吹,眉头没皱,看着好像一切都很平常。
“几点了,”
白皓问。
廖淮言顿了一下问:“你有事?”
“没有,”
白皓看他,“就是想问一下。”
廖淮言伸手去摸手机,说:“下午两点二十七。”
白皓点点头,喃喃了一句:“还来得及。”
“什么还来得及?”
廖淮言又皱起了眉。
白皓伸手去摸了摸说:“我是说后天春节,要是想买东西什么还来得及,谢女士也不会再唠叨了。”
“明天。”
廖淮言纠正他。
“什么?”
白皓没明白他的意思。
“明天春节。”
廖淮言把勺子上凉好的粥递到他嘴边。
白皓嘴巴微张,但是没想要去接,只是呆呆的看着廖淮言,好半晌才问出了话:“我睡了多长时间?”
“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