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和四个黑衣人从家里走后,王耀武气得破口大骂。
要知道,他从村外河道里挑一缸山泉水到家,需要一个上午的时间。
再把这缸水用铁锅加热,又需要两个小时时间。
上一次和老婆一起洗鸳鸯浴的时候,还是结婚后的第二天晚上。
整整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今天这么有气氛,这么快乐过。
王耀武气得咬牙切齿,将拳头狠狠地朝八仙桌的桌面上砸去,震得装煤油的墨水瓶,都从灯台上掉了下来,差点引燃了贴在墙上的年画。
家里的水缸这个时候没有一滴水,整个屋子臭气熏天。
佟红桃身上裹着床单哭得呜呜呜的。
两人只好趁着夜色,一人身上裹条床单,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村外的小溪方向走去。
好在现在是夏天,并不算冷,但后半夜山村的气温下降得厉害。
两人哆哆嗦嗦地一前一后往村外走,王家庄凡是两人经过的巷道,皆留下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粪水味道。
……
一个白面馒头下肚,王海顿时来了精神。
两个白面馒头下肚,王海脚下像生了风一样。
离开陈二狗家的养猪场,将手里的荆条递给村里的壮汉后,王海便大步流星地朝河川对面山头的姚家庄侯玉茹家走去。
两个小时后,王海来到了侯玉茹家院门口。
王海一直很好奇,侯玉茹家竟然没有养狗,连她家的左右邻居也没有养。
侯玉茹家的院墙并不高,王海像往常一样,轻而易举地跳进了院子。
这是一户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的农家小院。
三间大瓦房矗立在院子正中央。
后院是一间猪舍,紧挨着猪舍的是一间鸡舍。
不过自从丈夫死后,婆婆公公便把家里养的猪和鸡全卖了。一只也没有给孤儿寡母留。
除了不能卖的东西,婆婆公公将能带走的一切都带走了。
侯玉茹也不记恨,毕竟丈夫死了,她和姚家人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王海仔细打量,现侯玉茹家前院左边靠墙位置是间旱厕,右边靠墙位置搭着一间石屋。
屋顶用的是山里的石片搭建,是侯玉茹家的厨房。
“咚咚咚,咚咚咚……”
王海轻轻敲击着窗户,小声呼唤“大姐,大姐,我是王海,我是王海,有急事找你。”
没有人?
王海把耳朵贴在窗户上,没有听到屋里有什么响动,更没有听到后院猪圈里猪的哼哼声,以及鸡噪声。
除了养孩子,其他什么动物都不养的乡下女人,都是懒女人。王海心里吐槽。
“咚咚咚,咚咚咚……”
王海轻轻敲击着窗户,小声呼唤“大姐,大姐,我是王海,我是王海,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