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没有小孩儿,都是大人。”
说完还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们赶到那地方时,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
“你们将尸体运回去之后,除了我的人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去过府衙认领尸?”
“没了,尸体放了六七天,您的人才过去,没有其他人来过。”
“仵作可有验过尸体?”
“验过的,身上只有外伤,没有中毒的痕迹。”
谢启光若有所思,随后便让男子先行离开。
手下阿忠有些不明白:“郎君,怎么不问了?”
“都已经问出来了,还有什么可问的,再说他除了这些应该也不知道其他了。”
阿忠越听越糊涂。
谢启光说道:“八年前,林家一家一共几口人?”
“四口啊。林将军夫妇,和林娘子姐弟……”
说到此,阿忠突然意识到,“对啊,八年前,林家的小郎君才刚三四岁,刚才那人却说尸体没有小孩儿,那林家的小郎君还活着?”
“活下来的恐怕不止他一个。”
谢启光意识到这点,心情十分复杂,当年他收到安阳的来信,信上写得清清楚楚。
之前他还对安阳那事无巨细的来信颇有微词,每次都要读半天,但这回他无比庆幸她那有些啰嗦的写信方式。
安阳在信中写到,此次出行除了他们一家四口,还带了护卫及家丁婢女共计十六人,这样尸体应该有二十具才对,那么少了的两具除了林安枫,另一个会是谁呢?
但愿是她吧。
谢启光心里祈祷,转头又对阿忠说道:“继续查,顺着驿馆查。”
“属下明白。”
安阳从茶楼里出来已近晌午,找了间小馆子吃了顿饭后,就匆匆赶往书院。
她给弟弟找的书院距离她家不远,不大不小,学生也大都不是富家子弟,安阳觉得这样的环境更能让人认真学习。
谈好束修后,安阳向先生告辞,并去集市购买了一应学习用品,准备过两天给弟弟上学用。
至于武师傅,这可不太好找,且不说师傅的功夫要多好,如果赶上个人品不行的,岂不是引狼入室,此事还要谨慎为之。
想着想着,安阳忽然被叫住,一回头现是一辆有些华丽的马车,车上坐着一位打扮艳丽的女子。
安阳望去,正是富贵坊的老板,名叫杜鹃,前些日子和布庄陈老板认识时,她也在场,说起来她能和陈老板做成生意,也有这位杜鹃娘子的功劳。
毕竟,她能与陈老板结交,多亏了杜鹃娘子从中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