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这是男人的本能。”
安阳白了他一眼:“总之,那几家人你赶快去应付,省得将来惹出麻烦。”
“不用担心,你就等着风风光光地进门吧。”
接下来几天,街上又有传言,说是侯爷为了秦老板,婉拒了国公府几家的好意,人们更加坚信这两人关系不浅。
凌云回来是在九月初,此时天已经有些冷了,谢启光特地把安阳叫来,两人坐在书房里听着凌云的汇报。
她大伯买下的那所宅子,原本是京城一户姓金的读书人的,他家只有一个儿子,从小惯的不成样子,长大后吃喝嫖赌,样样在行。
但这家儿子还没有糊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却不知为何,突然间迷上了赌博,且一不可收拾,短短两三个月,就把家底输个精光。
他爹受不了刺激,犯了一场病,人就没了,他娘没过几天也跟着去了,剩下家里的小妾仆人都被卖了出去。
他自己也没落得好下场,据说被债主打死了,他的妻儿不知去向,有人说是早就跑了,还有人说也被卖了。
买下那所宅子的人借机杀价,最后以极低的价钱过了手。
但当年那人与她大伯过完户就不见踪影了,凌云也是找到了衙门里的人,才又寻到了中间人,最终才打听出那买主的消息。
凌云去了趟剑州,在当地追查了四五日,这才得到些零散的信息。
那买主原本也是京城人士,后来搬去了剑州,听说剑州有亲戚。
不过在他搬过去的第二年,他家就失火了,烧得一点不剩,他自己也命丧火海。
这人说来也奇怪,三十几岁的年龄,身边连个婆娘孩子都没有,孤身一人来到剑州,也不曾带着家当,来到剑州之后,也极少和人来往,后来不知怎地他家就起了火,最后被活活烧死。
因为此人的身份,凌云还特地去了当地府衙,管户籍的人查了几年前的记录,得知此人的姓名,但这多半也是假名,不过登记的户籍上有此人的画像,想必这个应该不会出错。
安阳听到此不禁问道:“那人在剑州当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吗?”
凌云回答:“没有,街坊们说的那些所谓他的亲戚,我去走访过,都不认识他,这人的身份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安阳看着凌云递过来的画像,不禁说道:“此人面容干净,这个岁数的人不常见啊。”
谢启光点了点头:“嗯,除了未成婚的年轻儿郎,再有就是宫中宦官,否则这个年纪还未蓄须的人确实不多见。”
宦官?安阳听到这个词不免有些多心,这人是京城人士,身份又不清不楚,容貌还有些特殊,要说是宦官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仅靠这一张画像能查得出来吗?
这时谢启光吩咐道:“凌云,多带几个人,务必要查出画上的人,另外去宫里也打听打听,是不是宫里的人还不好说。”
凌云领命后便退了出去。
安阳有些担心:“你说要是去查查那个赌场,会不会能查出什么?”
“那赌场早就不在了,金家的人脉我们一概不知,无从下手。”
“看来真的需要引蛇出洞才行。但是只我的身份怕是没那么管用,须得找到些重要的消息放出去才行。”
“你知道我并不赞同你以身犯险,但事关你父母,我不会阻拦,不过一旦引出幕后之人,你不许出手,也不能掺和进去,一切要以你的安全为重,答应我。”
安阳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还想儿孙满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