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谷隐寺的斋饭其实还不错,谢兄可乘此机会品尝一番。”
齐斐聿聊道。
谢京墨点头,比起斋饭,他更像知道刚才的事情:“听你之意,你早知道门口有人欲行刺?”
“是啊,刚才我蹲在庙门口就现了。”
齐斐聿解释道:“其他小贩眼睛都盯着来往的香客,偏那人眼睛盯着庙里,且特别关注庙里的和尚。”
“那你为何知道是要行刺你的?说不定是冲着庙里的僧侣来的。”
齐斐聿狡黠一笑:“不知道啊,试试嘛,万一呢。”
这不就试对了吗。
谢京墨拧眉看着眼前人,这个人也太矛盾,怎么能细心又鲁莽的。
齐斐聿难得被他看得有些心里虚,干巴巴解释道:“我看那人武功不高,周围又有暗卫,试试也无妨。”
嘶,齐斐聿有些尴尬摸摸鼻尖,怎么感觉解释完更奇怪了。
谢京墨虽然也不清楚他为何给自己解释得这么清楚,但还是点头表示了解了。
齐斐聿干干地转移了话题:“这次我师父生辰,不知谢老谷主是否回来呢。”
“不太清楚,往年师父不常出门。”
也就这两年才出门比较勤快。
“谢老谷主若是来,谢兄可如何交代?”
谢京墨倒是无所谓:“无妨,我师父应该已经知道我到皇城了。”
齐斐聿:“”
很好,主打一个叛逆。
三人回到王府已快到酉时,付公公早已等在门口,见了三人,便忙上前,命人将马牵下去。
“王爷,韩尚书已在府上等候多时了。”
“伯文兄?”
齐斐聿有些惊讶,因着两人身份关系,这位尚书大人可不常来。
付公公点头称是:“申时便过来了,说是在前厅等您。”
齐斐聿心下了然,这韩尚书韩文志,想必是为老三韩文才来的,和谢京墨打过招呼,他便快步往前厅去。
谢京墨亦与几人打过招呼便离开了,见人都走了,付公公这才兴奋的喊着道安大师:“嵘王爷,您可算回来了。”
道安大师亦有些兴奋:“怎么样?老付,这次沛县之行是不是很刺激。”
两人眉眼交流一番,道安大师满脸都是笑意:“屋内叙话,老付。我包里又多了些话本,咱们一会交流着看。”
付公公脸上兴奋之色更甚,和嵘王爷交流过话本,他的霸总管家语录可以更新了。
王府前厅,韩文至端坐于前,手托茶碗,今日休沐,他未着官服,一身青袍,倒是少了些尚书的严肃,更多了些文人的气质。
“伯文兄,齐府待客不周了。”
齐斐聿刚到前厅,便高声告罪。
“煜王爷。”
韩文志起身拘礼:“文志唐突拜访,失礼了。”
“不知伯文兄造访,有何指教啊。”
齐斐聿明知故问。
“文志不敢,舍弟文才搅扰王爷多日。”
韩文志开门见山,来接弟弟回去的。
齐斐聿摆手:“我与叔才兄交情甚好,他在我府上住多久都行。”
韩文志虽被拒绝了,也不恼,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若非自家老爹非让自己走这一趟,他是不强求的。
“王爷仁心,是舍弟之幸。”
韩文志由衷感慨一句:“劳烦王爷替我给文才带句话。”
齐斐聿抬眼,放下送到嘴边的茶碗,听他后面的话。
“三日后家宴,家母亲自下厨,希望文才能去吃顿便饭。”
齐斐聿纸扇轻摇:“我会告知于他,去不去,还请伯父伯母莫强求。”
话是这么说,但齐斐聿清楚,韩文才定然会回去的。
“自然。文志再次先谢过了。”
韩文志也不多留:“如此文志便先告退了。”
“韩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