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北朔汉子出列,他先给齐璟瑜恭敬行了个礼。
那汉子脱下上衣绑在腰间,结实的古铜色的臂膀裸露在外,他的整个后背至手臂纹着一只巨大的北朔图腾——苍鹰。
北朔使臣在身后轻轻拍着桌子,像是给他打鼓点,那壮汉便随着这细微的鼓点舞动。
其实壮汉舞的不错,每个动作都很有力,大开大合,很有北朔的特点。
齐斐聿觉得这舞更应该在空旷的原野上观赏,以天地为背景,方能感受这豪迈。
谢京墨偏头和他说起了悄悄话:“若是在益州,这舞倒别有一番风味。”
齐斐聿点头附和:“谢兄在益州见过?”
谢京墨点头:“益州毗邻南平、北朔,常能见到这两国之人,有些北朔大汉喝醉了,便会这样跳两下。”
齐斐聿听他说的,眼睛亮,有机会还真想去见见。
不多时,那位大汉便停了下来。
齐璟瑜看得开心:“好,朕有赏。”
北朔使臣笑着帮那大汉讨赏:“陛下若是赏些金银,倒不如上哈赤一个机会呢。”
齐璟瑜哪不知他打什么主意,却佯装颇感兴趣地问道:“哦?什么机会,说来朕听听。”
那大汉抱拳:“早听闻大虞武功精妙,哈赤爱舞更爱武,想讨教一番。”
未等齐璟瑜拒绝,韩文志便道:“陛下寿宴,舞刀弄枪实为不妥。”
纳西使臣笑呵呵道:“也对,过几招拳脚功夫就好,正好我纳西的穆夯勇士也想讨教一番。”
纳西使臣身后大汉走出:“望陛下成全。”
齐璟瑜故作迟疑:“不如二位勇士互相讨教一番。”
萧远昭却朗声道:“早听闻煜王爷武功高强,得谷隐寺道安大师真传,不知煜王爷可敢应两位勇士之战啊。”
齐斐聿轻咳两声:“本王近日偶感风寒”
还未说完,哈赤便道:“王爷若是看不上在下直言便是,风寒这借口听着小气。”
北朔使臣佯怒,斥他:“如何说话这般直白。”
穆夯却激将他们:“若大虞无人敢应,穆夯也只好遗憾而归。”
齐璟瑜冷眼看他们表演:“南平国可也有人要应啊?”
萧远昭轻笑摇头:“小王来时没带勇士,倒是错失良机了。”
齐璟瑜笑着看向齐斐聿:“阿斐。”
齐斐聿看他那眼神,给朕长个脸。
韩文志提议:“何须王爷亲自动手,不若请谢兄施展一番。”
齐斐聿起身摆手:“不用,何须本王的贵客动手。”
韩文志担忧的看向他,他桌上没酒,身披厚重披风,怎么看,毒都没清吧。
萧远昭看齐斐聿笑得和煦,眼皮一跳,失算了,毒症状过了。
齐斐聿笑盈盈站起身,先给皇兄行了个礼:“二位勇士诚心求教,臣弟便却之不恭了。”
齐璟瑜也笑呵呵摆手:“也罢,点到为止,不可伤人啊。”
齐斐聿低头道是,来到二人旁边:“二位一齐上,还是分开来啊。”
两人对视一眼,能群殴谁会单挑,抱拳道一声:“得罪了。”
便一齐出手攻向齐斐聿。
齐斐聿身法灵活,动作轻盈,每每那两位大汉勇猛的攻势都被他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了。
哈赤感觉自己的每一招都好似打在棉花上,特别不得劲,颇为让人恼火。
穆夯也没好到哪去,齐斐聿度太快,身姿轻盈,每次他感觉自己能打上时,都能被轻巧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