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漫长又好似飞逝。
她就像一条快要搁浅的鱼,濒死又重生,濒死又重生。
反反复复,无边无际。
恍惚间。
她听见他在一遍又一遍叫她的名字。
嗓音沙哑。
情到浓时的低吟。
“孟璃。”
“孟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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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时跃是被烫醒的。
是她的身体,烫得像火炉。而且还不停地冒冷汗。
他吓了一跳,连忙开灯。孟璃眉头紧缩,满脸的痛苦。
他迅速下床。
因为这次飞洛杉矶,就只驻外48小时,他只带了一套换洗衣物,无奈湿了,还没干,于是他只能拿出今天刚干洗好的飞行制服穿上。
她的裙子也是湿的,他便翻出了酒店的浴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替她穿上。
动作已经很轻,她还是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虚虚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他穿着白色衬衫,扣子只匆忙扣了两三颗,领口凌乱,不修边幅。
肩膀上的四道杠肩章极其扎眼。
她懵懵懂懂地伸手,触摸他的肩章,语焉不详地问:“这是真的吗?”
她的声音很弱,一开口,哑得厉害。继而又去胡乱摸他的脸和喉结,脑袋昏昏沉沉,轻轻碰了碰就无力地坠下,手指勾住了他的领口,语无伦次地说:“你穿制服的样子很好看”
“你喜欢,以后天天穿给你看。”
靳时跃神色凝重,语气却温柔得不像话,握着她的手指捏了捏,轻哄,“你发烧了,现在我们该去医院。”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有修改,记得去重新刷新一下,不然这一章可能会接不上。
乌托邦
◎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我不去医院”
一听说医院,孟璃就产生了生理性不适,连鼻子都皱了起来。她的冷汗不停在冒,脸色苍白如纸,嘴里语无伦次地碎碎念着:“你知道美国看病有多贵吗我还没有保险救护车我都叫不起”
靳时跃也皱起眉,去拉她的手:“这不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他试图将她拉起来,刚碰到她滚烫的手,她就快速缩回去,将被子拉高,蒙住了脸,抗拒心理越来越强烈,不可商量道:“都说了我不去,我绝对不会去。”
她的声音很弱,却也掩不住其中的不耐和烦躁,自嘲:“我就没有一件事儿是顺的。”
此话一出,气氛忽而陷入了诡异的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