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文起身朝他们走来,侧过身向楚韵小声说:“普朗德情绪刚刚平复下来。
我看他现在精神还可以,一会儿你们要问什么,注意一下语气,别着急。”
楚韵点点头,而后和沙利
文一起来到客厅,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向普朗德看去。
只见这个男孩看起来二十出头,低着头一言不发,浓密的棕发遮住他的眉眼,仅看见两个青黑的黑眼圈,和略带胡渣的清瘦下巴,看起来憔悴不已。
楚韵没有着急向他询问,而是低声向沙利文问:“这是什么情况?他从哪里来的?发生了什么?”
沙利文和好友陈启超两人相视一眼,随后开口,“昨晚我和陈启超在家打游戏。打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有人砸门,我们开门后才发现是普朗德。”
胖乎乎的陈启超也是排行榜上的一名黑客,不过他的日常生活就是窝在家里打游戏。
陈启超接着说:“普朗德刚进门就晕过去了。后来我们把他安置睡下,今天中午他才醒。
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是感觉像饿了好几天,中午把我们给他准备的食物全吃光了。
吃完他又睡了一会儿,我们看他精神和情绪稳定些了,才通知的你和晓静。”
听后,楚韵问:“距离他失踪到昨天有几天?”
沙利文算了算,“有十多天了。”
“看来他这十天应该在东躲西藏,饥一顿饱一顿,所以才饿成这个样子。”
楚韵话音落下,普朗德忽然慢慢抬起了头。
“对……我差点以为自己活不了了……”
普朗德一出声,客厅中的几人不约而同向他倾身而去。
“普朗德你怎么样?过去几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
普朗德深吸几口气,像是攒起全身的力气和勇气,强撑着开口。
“那天凌晨一点多,突然有个戴兜帽的人闯进我家,扔下一大包纸币,让我帮他破解国家通讯研究所的网络安保系统。
我知道那样是违法的,所以我假装答应,趁他不注意的时候逃了出去。
从那以后,我就隐藏在郊区的贫民窟里,没有用过任何网络和电子设备。
因为出来的着急没有带纸币,又不想用电子支付,我只好捡人家吃剩的东西。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那个人再没有出现,我才小心翼翼地找到沙利文家。
谢谢你们收留了我。”
几人听完,楚韵思忖着说:“这么说,艾欧塔机密文件确实是被不法分子盗取了。
那个威胁你的人是谁?你还记得什么细节吗?”
“他戴着兜帽,我看不见他的样子。但是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
“什么?”
几人异口同声。
普朗德微微蹙着眉,犹豫了片刻说:“那个人的声音是男人,但是身材却像女人。”
“啊?身材像女人?你怎么知道?”
陈启超嗖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
普朗德却有些红了脸,“因为…因为她抓我的时候我们交了手,我感觉出来的。”
普朗德说完,几位男士都没有说话,而是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思索着。
“难道…那个人是变性人?”
“嗯,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听说啊,变性人的身材都老好了!”
“
……”
陈启超和沙利文竟开始认真地讨论起变性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