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不見,阮珂手上不知為何就見了血,血珠順著指尖往下滴著,他小聲道:「幫個忙,載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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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把黎筠帶到老宅,將近日事情報告管家。終於,黎筠又一次見到了白春。
為拖延時間,黎筠求白春多寬限些期限,並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保證在下一次回到老宅時會將路白夜帶過來,白春這才放走了他。
不知是不是黎筠的錯覺,他總覺得位置上那老人的氣息比上次更加衰敗了些,滿園的玫瑰也在相繼枯萎。
等做完這一切,黎筠支開助理,自己開車到了季鳴星家裡,按了三四下門鈴季鳴星才姍姍來遲的開了門。
黎筠看見眼前衣衫不整一頭雜毛之人,嫌棄的說了句:「開門怎麼這麼慢?」
季鳴星悲傷:「你不懂,這叫失去處男之身之後的心理陰影,我得萎靡不振一段時間。」
黎筠震驚:「什麼玩意兒?處男?」
一個從十幾歲起就浪跡各大酒吧會所的花花公子,跟他說還是個處?
說出去誰信啊?
黎筠跟季鳴星認識快有1o年了,連他都不信,更別說旁人了?
季鳴星汲著拖鞋往裡走,勉強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屋子。
「怎麼?不信啊?」
「信你才有鬼。」
季鳴星也無所謂:「反正這是事實,愛信不信了。」
由於季鳴星跟黎筠實在是太熟了,也不避諱,當著他的面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身體,指了指後背。
「你看我背上,全是被撓的傷口,痛死了,我現在都覺得阮珂這個力道恨不得想掐死我。」
黎筠看著那滿背的紅痕。
好吧,好像確實挺激烈的。
季鳴星端著茶壺準備泡點茶,一看茶葉沒了,乾脆倒了點白開水就放桌上來了。
黎筠看季鳴星一臉鬱郁不振的樣子,試探著問:「雖然吧,這……你為什麼這麼怕阮珂宰了你?」
季鳴星靜默了一瞬,這裡分明沒有外人,但他卻小聲道:「你不知道他之前有多狠,我都覺得這人是不是有什麼情感障礙了。」
季鳴星老神在在。
「之前他家給他安排的相親對象,不論男女,每一個第二天都嚇得哭著鬧著不肯再見面,如果誰敢強行要求他聯姻,不出兩天,聯姻對象就會被送出國,從此再無音訊。酒吧會所里但凡敢跟他搭訕的,基本得不到好臉色。」
季鳴星咽了下口水,像是在回憶什麼可怕的事:「上次我們去的那會所,就是阮家的產業,阮珂和那群二世祖經常過去玩兒,之前有個不長眼的對著阮珂動手動腳,當場就被人卸了胳膊和腿……還有個敢在他酒里下藥的,那人暴打一頓後第二天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