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壮汉子疯狂跳动的心缓缓地平静下来,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喝道:“俺是来找你报仇的,是你伤了我家贤弟?”
穆青口中默念:“你家贤弟?”
随后,她面带不解地问道:“你贤弟是谁?我认识吗?”
“小丫头,莫要在这里装傻充楞,我家贤弟就是卫都司新任守备长耿长军,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粗壮汉子一脸傲气地说道。
“那你又是谁?”
“我是谁——我是——我是——我是他大哥巴扎黑!”
粗壮汉子磕磕巴巴地说道。
这要是被陈文清听到了一定会笑得趴在地上。
“巴扎黑”
?
我还是嘿,巴扎黑呢!
巴扎黑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也不怪他,谁让他前几日因为偷看了司长媳妇洗澡,而被免去了官职呢?
这会哪好意思说自己是上一任的守备长啊!
按理说谁当了新任的守备长他都不服气,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倒是看潼关来的耿长军很顺眼,在耿长军的拒绝下强行拜了把子,当了他的大哥,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这会看到自己的好弟弟受了如此重伤,他心岂能好受?
这不是打在贤弟身,痛在哥哥心嘛!
所以,巴扎黑看到耿长军那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三七二十八就跑来了醉月楼,誓死要为贤弟讨回公道。
巴扎黑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说道:“快说,是谁打了我家贤弟?”
穆青脸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她淡淡地道:“我——”
啊——
巴扎黑怒喝一声,还真得是你。
“是我又如何?”
穆青满不在乎地说道。
巴扎黑神色一顿,没想到这白衣少女如此淡定,平静得可怕。
死到临头了竟然还敢如此说话,他心头一沉,手中提起的狼牙镐又放下了。
虽然他行事鲁莽,但是多年的军中经验告诉他,一般如此淡定的人,要么是在装逼,要么是真的牛逼。
她到底是哪一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