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习惯性的微微勾起嘴角,目视烛焰双手交叠支撑着下巴,摆正职业姿势,等待客人进来。
艾玛也在阿曼达脚边换了一个惬意的姿势,重新趴下,尾稍轻扫她的脚踝。
亭帐的帘幕被拉开,有些晃眼的日光洒入。一个剃着小平头的男孩探了半个身子进来,好奇地朝内东张西望起来。
“进来吧。”
阿曼达用沙哑的嗓音掩盖去了原本甜美的女声,“你能在这占卜出你近来最大的厄运。”
“厄运?是指不好的事吗?”
男孩看似只有六岁出头。
“差不多吧。”
阿曼达将眼前的烛台朝一旁轻移了一下。
有时候,不只是不好的事情被称作厄运,有些好事,反而是一个更大厄运的开始。
男孩犹豫了一下,钻了进来,两步跳到了木桌前,坐上了椅子。
“呼!”
帘子再一次被拉开,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智喜呀,不是说叫你走慢点嘛。”
“啊,代理师傅,我错了。”
叫智喜的男孩扭头严肃地看着进来的男人,看来是诚心在道歉,“可是代理师傅明明说叫我好好玩的。”
代理师傅?这真是个奇怪的称呼。
“欢迎光临‘恐怖女巫’亭,我会占卜出你最近的厄运。那位先生,您也可以被占卜,或是站在一旁看着。”
阿曼达的一句话,终于将两人的视线重新聚焦在自己身上。
碰到成年人,为了保持神秘性,是要求单独一人的。但若是孩子,为了怕弄哭后说不清,是可以有亲属陪伴的。
“我不需要,帮他占就行。”
男人推了一下架在鼻头的眼镜,站到了一旁。
“那么,请告诉我你的姓名。”
阿曼达合起双手,转而交叉时出现了一张卡片。卡片上黑猫的鲜红瞳孔在烛光的映衬下显的阴森恐怖。
“我叫智喜。”
男孩跳下凳子,双手交叉在胸前,鞠了一躬。
“智喜,说名字就够了。”
一旁戴眼镜的青年说出了阿曼达的心声。
“是,代理师傅。”
智喜以同样的姿势再次鞠躬。
阿曼达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气后才打消了抹汗的想法。这个孩子,是什么奇怪教派的教徒嘛?
“智喜,你的厄运……在这里。”
阿曼达将卡片置于掌心后合上,打开后将其背面朝上置于桌上,推到了男孩的面前
“我现在可以看了吗?”
男孩盯着卡片好奇地问道。
“嗯。”
阿曼达动了一下双脚,脚边的黑猫肚皮朝上翻了一圈,重新靠在了阿曼达的鞋上。
看着面前的孩子翻开卡片查看,阿曼达等待着惊恐的表情。她一直是认为,她的能力能将恐怖放大化。
三秒钟后,男孩依旧竖着卡片,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
男孩似乎难以启齿,“你是不是失败了?”
失败?阿曼达不解,她明明是认真地用了能力的。她从男孩手中卡片接过卡片,翻到正面,竟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