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路过学校门口,看见个卖糖葫芦的老大爷,周霁川把车停下,又迅跑下去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到车上递给林清雅。
林清雅茫然地接过一串晶莹剔透裹着糖霜的山楂糖葫芦,有些好笑地说:“周营长,你把我当小孩儿哄呢。”
周霁川扬眉,笑容愉悦,“不喜欢吃?彩虹和胜利小时候总缠着我放学给他们带糖葫芦回来。”
林清雅咬了一口,酸甜的山楂果在唇间融化,极致的清甜。
周霁川不经意看到她雪白软腻的脸颊鼓起来,唇角溢出一抹晶莹的糖水,喉结微微鼓动。
林清雅抬眼看他,“你要吃么?”
周霁川轻咳一声,点头说:“给我喂一个。”
看着硬朗英气的成熟轮廓,偶然间显露出几分孩子气。
林清雅轻笑着把糖葫芦递给他,周霁川却陡然凑身过来。
他的头因为经常戴军帽,压成了支棱八叉的寸头,有种野生的帅气,在林清雅眼底,却突然觉得有点可爱,甚至想上手去触摸他的茬。
周霁川张嘴凑到她手边,咬住一颗红色的山楂果。
林清雅脑中突然浮现起昨晚一些旖旎的画面,耳朵瞬间烫得绯红,手指轻微的抖了下,差点把手里的糖葫芦给扔了。
周霁川咬下山楂果,坐回驾驶座。
林清雅看着他咬肌轻微鼓动,笑着说:“好吃么?”
周霁川轻笑,“还行,太甜了。”
林清雅也吃不了太甜的,又拿报纸裹着,放到行李包里,给彩虹带回去吧。
周霁川开着车突然偏头看她,压低声音道:“你那个还疼么?”
林清雅愣了下,雪白脸颊以肉眼可见的度又是绯红一片,声音都软了。
“哎呀,你烦死了,别问了。”
她都要痛死了,现在还有点火辣辣。
不过好在他足够温柔。
周霁川把车开到一家国营药店,又一本正经地说:“我下去给你问问。”
林清雅看他打开车门,就往国营药店跑,尴尬地捂脸。
希望他别说什么太奇怪的话吧。
没过多久,周霁川从药店走出来,到车上从口袋里掏出一管红霉素软膏递给她。
北方冬天零下十几度,外面大雪纷飞,积雪覆满街道。
街上熬不住,在车上也冷,火车站也没暖气,周霁川又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带暖气的招待所。
他们两人从车上下来,走到柜台办理登记。
本来店员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周霁川拿出军官证,指着林清雅说了声:“这是我爱人。”
对方立即笑脸相迎,给他们开了个房间。
周霁川开了个好点的房间,有沙,床和卫生间,安装了暖气片,一进屋比外面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暖和多了。
林清雅把行李放在沙上,又跺了跺脚取暖,看着周霁川关门走来。
“太浪费了,只住四个小时。”
回归朴实年代,她也养成了节俭的性格。
周霁川轻笑,捞过她搂到怀里,温柔磁性的嗓音语气轻缓:“不浪费啊,让我看看你冻着没有?”
周霁川又握着她的手搓了搓:“你就把这件军大衣穿回去吧,软卧棉被也不厚,我怕你晚上冻着。”
林清雅点头。
软卧她倒是不担心了,没那么遭罪。
周霁川又凑到她耳边,压低的喉音绵密又性感,轻声诱哄:“东西拿出来,我给你涂。”
林清雅耳朵一烫,又缩了下脖子,满脸涨红地猛地摇头。
“不要!”
男人又徐徐轻笑,以温柔蛊惑:“你自己能看到那儿?涂错了怎么办?嗯?”
林清雅羞得要炸毛了,大白天呢,说什么都不干。
周霁川是个行动派,把窗帘子全部拉好,又把阳台的门关上,室内微微昏暗。
“别害羞了,这会给你涂了,才能好得快,不然你在车上好意思涂?回家都得好几天了。”
林清雅听他这语重心长的口吻,又毫无防备地乖乖躺下。
他手指温柔划过,林清雅一阵颤栗,又死死地咬住唇。
周霁川涂好后,又温柔地给她穿上,起身去洗手。
林清雅坐起来,看着他洗完手回来,掏出帕子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