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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冷硬，這話問出來就有些像老師在等學生交一份答卷。

與周圍這高檔的氛圍格格不入。

喬承早就習慣了許郁然的脾氣，畢竟冷漠霸道總裁的人設就是這樣。

「很多。」

喬承也是有話直說，他對自己的廚藝還是頗為自信的，要說這道菜的問題，自然也是有的。

比如那看起來很是厲害的煙霧，其實很大程度上影響了牛肉與調料的口味。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

「價格好貴，」喬承一想到價格，不由帶上了痛苦面具，「反正我下次不可能再來。」

許郁然並不意外，也沒有責怪喬承不合適的關注點。

「嗯，」他微微頷，「說得挺好的。」

這算是誇獎？

喬承嚼著牛肉，恨不得將這價值兩百塊的牛肉嚼爛了再吞下去，可聽著這類似於誇獎的話，他又有些摸不准許郁然的想法。

他帶自己來這裡吃飯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只是學習做菜嗎？

這麼想著，喬承瞥了一眼那從來沒有被許郁然動過的食物。

之前是怎麼被擺上來的，現在還是怎麼擺在他們的面前。

他真的喜歡吃這個菜嗎？

心中疑惑，但喬承還是沒有多問，接下來還有很多菜還沒有上。

許郁然說不準還要問自己更多的問題。

喬承藏在桌子下面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老闆開心。

……

接下來的菜式也都是花哨為主。

分量是少少的，價格是驚人的。

喬承這個窮鬼今天總算是見了世面——可即便花費的不是自己的錢，他的心還是在滴血。

不過，許郁然說是要讓自己學習這家店，但這個人吃的也不多。

甚至還沒有中午的炒飯吃得多。

所以許郁然到底喜不喜歡這家的菜？

喬承有些疑惑，對上了許郁然那雙眼眸。

那眸光平靜依舊，就像是無風的湖面，一眼望去，與周遭的浮華似乎格格不入。

喬承忽然覺得自己之前想的好像不太對，好像許郁然和自己一樣。

並不適合在這家飯店裡吃飯。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喬承晃了晃腦袋——人許總有錢有閒的，想到哪裡吃飯不都很正常，自己管這麼多幹什麼？

他正要再夾起一塊牛肉粒，許老師的問題又來了。

「你覺得為什麼這家店明明昂貴卻還是有人來吃？」

「是因為……奇？」

喬承看著眼前這些搭配神奇的食物，覺得自己真是長了見識，不對，是眼前一黑。

之前的飄煙牛肉粒已經是最正常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