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提醒:「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忘記什麼?
喬承想了一下,不明白許郁然說的到底是什麼。
「許總,你……」
他試圖自然地微笑,只是這話說出了一半,又好像突然對上了對方的腦迴路。
不會是稱呼的問題吧?
喬承想了想,覺得有可能。
可不是說在家不要叫許總嗎?這裡也不是家裡啊。
還有,許郁然為什麼這麼糾結這件事啊!
雖說心裡胡思亂想比一旁的炒飯米粒都多,但這並不妨礙喬承接著說下去。
「這不是還沒想好叫什麼嗎?」
他摁下了自己的心虛與隱隱約約的詭異感,語氣仍舊是理直氣壯,「就只能先叫許總了。」
許郁然大概是不相信這種說法的,那雙鳳眸靜靜地望著喬承,似乎能看破他的情緒。
喬承有個臉皮厚的優點,即便是幾乎被拆穿了,他也完全不在意。
「先不說這個,許……咳咳,我打算從月榕辭職了。」
這件事遠比之前的「炒飯」與「稱呼」問題重要,所以,此次許郁然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
「為什麼?」
只是,簡單的三個字里並沒有太多的驚訝,仿佛他本人在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一樣。
「太忙了,」喬承裝模作樣地嘆氣,「要是因為月榕的事情再忘記給許總送飯,那真的對不起你給我的那麼多錢。」
許郁然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炒飯。
他這次倒也沒有否認。
「的確。」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喬承總覺得那兩個字中有幾分冷嘲的味道。
「……這次是意外!」喬承連忙道。
他揮著手,慌亂地轉移步子,遮擋在那盒炒飯的面前。
「就是因為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才痛定思痛,想要杜絕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我發誓,我不會再有任何因素阻止我給老闆送飯了。」
那誠懇真摯的語氣還真是讓人信服。
「我今晚就做大餐,許……你想吃什麼?」
只可惜,許郁然的眼皮都沒抬一下,似乎並不在意喬承給自己畫的大餅。
「晚上就算了,我們出去吃。」
許郁然繞過了堵在他面前的喬承,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
出去吃?
喬承愣了一下:「為什麼?」
出去吃也挺好的,但自己已經收了錢啊……
雖然自己喜歡錢,但喬承覺得自己還是要有原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