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教授说。
“对啊,教授,你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我跟路明非楚子航他们一样年轻呢。”
“打算一直留在学院吗?”
“嗯,诺玛的维护,除了我,没人能搞定。即便我想走,伊丽莎白也不会同意的。”
“战争结束了,eva也可以休息了。”
芬格尔知道施耐德教授说的是诺玛的eva人格模式。
“真希望她能一直这样休息。”
芬格尔说。
“会的,有路明非在。”
“你就那么相信他?”
“你不相信吗?”
施耐德反问道。
“相信。”
“你的那个小弟还没复活吗?”
“快了吧。教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救一个仇人。”
施耐德把手放在芬格尔的肩膀上,说道:“因为你放过了自己。”
芬格尔品味着施耐德的话。
是啊,放过了自己。
并不是每一种仇恨都纯粹到是一个人的过错。
悲剧往往是多方面造就的。
少年总是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陷入深深的自责,又因为情绪需要一个宣泄口而把矛头对向同样有过错的另一个存在。
但芬格尔已经不再年少了,他快要三十岁了。
“有考虑过再找一个陪你走余生的人吗?你的朋友们,楚子航、凯撒和路明非,身边都站着一位佳人。”
施耐德问。
芬格尔长叹:“路明非曾对我说:已经过去的事,已经过去的人,总是回头看也没用,把将来做好就行了。没当好一个人的骑士,那就当好另一个人的。”
“我有试着按他说的做,可我做不到。”
“因为我总能感觉到,她就在我身边啊……”
芬格尔伸出手,是风,顺着墓碑吹来,在他的指尖盘旋。
……
“既然各位都到了,那我就直接宣布吧。”
源氏重工的会议室里,龙马弦一郎满脸笑容地坐在位。
“我就此辞去大家长的职位,交由佐伯龙治。”
乌鸦一下子站了起来,激动又不知所措。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种只有家主才能参加的会议会叫上自己了。
“大家长,这……不应该只能是各家家主才能当的吗?”
乌鸦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