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润却有不同想法,道:“既然不让剪径,兄弟们也要吃饭,想必是有着更好的来钱之处!”
邹渊也是道:“每日剪径却也不是办法,哪里来的那么多过路商人让我们抢?稍有动静,那些商人就不从这里过了!”
然后吐出一根骨头,道:“且先打听看看,走的是哪种路子?若我们能效仿一二,兄弟们也能好过一些!”
邹润点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又碰了一碗酒。
喝罢,邹润突然赞道:“叔父,这郑屠是个人物!”
邹渊抬眼看来,问道:“如何见得?”
邹润竖起一根手指,道:“王伦何等样人,我们都是听说过的!不管郑屠使了何种法子做了寨主,却还能养着王伦,可见心胸宽阔!”
邹渊点头!
邹润竖起第二根手指,道:“梁山建寨时便是一处剪径的好地方,北边大名府,南边应天府,西边又是东京。”
“郑屠上任,说不剪径就不剪径了,却也没见手下反抗,依旧做着寨主,可见控制得力!”
邹渊继续点头!
邹润竖起第三根手指,道:“既然不剪径,那自然得另寻他法,好养活兄弟们。郑屠不动声色,也未见有甚么大的动静,便能养起恁多弟兄,山寨红红火火,可见生财有道!”
邹渊仍然点头!
邹润说完三点,便问邹渊道:“你说,这郑屠如何?”
邹渊啧啧嘴,道:“确实不赖!”
突然,他似想起了甚么,回过味来,道:“你的意思,投梁山?”
邹润眉毛一挑,道:“可投得?”
邹渊大笑:“那是自然!这般人物都投不得,还能投谁?”
笑罢,又皱眉说道:“只是山寨收人自有规矩,我们已经做了强人,自然不需投名状,可哪里去找个认识梁山的人来?”
邹润一时无话,投梁山是他给自家叔侄找的一条出路,可梁山也不是那般好投的。
之前王伦嫉贤妒能、心胸狭小,声名远播,他自然不会找上门去。
如今换了个能容人的寨主,邹润这才动了心思。
只是山寨收人往往有两条规矩,清白人家需纳投名状,互不相识的需要介绍人。
();() 初次上山还得准备觐见礼。
邹氏叔侄做了强人,自然对这些门道门清。
投梁山自无不可,就是这中间人该找哪个?
叔侄两个正在这里发愁,就听见大厅外面传来动静,知道这是拜访的人来了,当即换上一幅笑脸迎了上去。
出门一看,见着一個大汉跟着喽啰过来,邹渊顿时大笑,道:“我说今日怎的有喜鹊叫,原来是孙新兄弟来了!”
当即迎了上去,和孙新来了个拥抱。
邹润也是如此。
叔侄两个和孙新是熟识的,自然不需那多礼节。
孙新大笑:“却是好久不见你们,甚是想念,路过这边,上来看看。”
叔侄两个对视一笑,这话也就听听得了,哪里顺路拜访还带着礼物的,分明是有备而来。
不过也不介意,孙新有求那是好事。
孙新哥哥孙立是登州兵马提辖,几次流民作乱,草寇临城,都是孙立出手杀败的,保得登州平安。
叔侄两个本就有意结交孙新,做了强人之后更是如此。
当即把孙新迎进大厅里面坐下,笑道:“我们也甚是想念孙新兄弟,快请进。”
又吩咐喽啰准备酒菜。
三人在大厅坐着,开始叙话,互相问候几句,又开始扯闲篇,讲了下以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