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枝左阴右阳双掌执着,往左而右划圆,催劲内息,“吸”
字诀摄纳芦苇花,引爆出一股无名吸引力,牵动纤细飘花旋迭翻腾,前方形成一幕幕网状飘絮奇景。
再施展“追风万里”
之大挪移轻功步法,左迭右挪,枯枝走龙蛇飞舞,所到之处网落花絮,形成圆型旋转,蔚为奇观。
连张心宝都大感惊讶!内息绵绵不绝,竞然可以气随意转,吐纳之间,喷得满天飞花,真是瞧得自己跟花。
莫非是祖爷爷“额道人”
邱开所说的;机缘巧遇之下,盗了他二十年功力在作祟不成?
运动脚劲:浑身轻飘飘的感觉,居然忽遽摔落挪腾芦苇草之间;踩着草根用力之时,本不可能的纤细柔软变成了坚韧藤蔓般,跳跃而起。
“畦!哇!”
连叫过瘾;又亢奋又刺激,有乘风而去的无穷快感!
却无法驾御这股新生内息;呼吸之间,新旧劲道转团的那一刹那,整个人一头栽进了泥泞中,滚得一地葫芦,摔得七荤八素直叫苦!
双手一抹脸上的泥巴,冗自哈哈大笑,真是因祸得福,捡个大便宜。
张让得了运劲口诀,也能凝气成珠,挥扰人耳目的效果,却无法达至凝珠如钢,摘叶伤人之境界。
张心宝这么一叫一笑引得张让连忙过来探视,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摔得浑身稀泥巴烂,与孩子互相嬉戏涂抹泥巴玩耍,欢笑声不断,享受天伦之乐。
张心宝趁亲阿爹开心,以诚求的语气道:
“亲阿爹!这场刺杀行动,小宝也要参加!”
张让沉下了脸孔道:
“小宝!这非一对一的决斗,对方可能有干军万马护驾,岂非儿戏?亲阿爹都自顾不暇,哪有能力照顾你!”
张心宝面露焦急道:
“孩儿不怕!您不是说父子俩生死与共嘛!”
“孩子!此一时被一时也,亲阿爹以前的记忆丧失,跟半死人没有两样;况且这一仗并没有把握,如果亲阿爹因此丧命,留下你这条血脉还可替我报仇!”
张心宝闻言抱着张让哭泣起来,抽抽噎噎道:
“不行……如果亲阿爹死了……人家也不想活了……要死不如一起死……”
张让双眼一抹悲伤,心头一酸,禁不住热泪筋铰而下道:
“小宝!亲阿爹不知道以前造的是什么孽?竟然拖累你如此辛苦,披星戴月,时常餐风露宿,你年纪还小,要勇敢地活下去!”
张心宝语气坚定,倔强道;
“人家不管!你死了,孩儿也不想活,就是你绑着我,待孩儿松了绑,也会冲出去找他们拼命!”
张让搂紧着他悲伤道:
“傻孩子……傻小宝!岂不是白白送死……”
张心宝抹着眼泪道:
“亲阿爹!您很聪明,不如想个办法,我们父子连心,其利断金,说不定能双手劈开生死路,突击成功!”
张让抱着张心宝仰望银河繁星闪烁,沉默了下来,知道孩子抱着必死的决心,自己岂能不绞尽脑汁想个办法。自己毒誓走“修罗鬼道”
刺客之路,或许这是父子俩的宿命吧?
这时候,从张心宝脑波散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残暴阴毒忿力,张让心头一震,激其“鸳螟两全”
阴狠心思;罢那间,却被一道正气磅礴无与伦比的浩然灵念波截断。
张让受不了这一极阴一刚阳脑念力冲击!痛苦的惨叫一声,心力交瘁,昏原泥地。
这是张心宝潜服的先天“魔外圣内”
两股灵念力交缠;魔念力欲唆使张让使开阴谋诡计残杀破坏,却为圣念力出正念阻止。
魔念力即为宿世的“恨天玉女”
巫依婶魔魄;圣念力即为张心宝宿世“神鉴奇侠”
圣魂。
吓得张心宝被自己脑海中突显的景象震惊莫名,回神一份真糟糕,偏偏这个时候亲阿爹失心症作,又昏倒了!
雨势膘胧,河水暴涨。
干骑人马蹄声雷动,在南岸列队,于细雨中搭起了大帐棚,供“荆州太守”
刘襄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