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明知道自己要疯了,却又不清楚怎么就疯了的感觉不太好
季夏橙逼自己冷静,直面自己的内心。
很多事情,从没有人教过她。
比如她第一次来大姨妈,小学五年级末,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国内外的神仙求了个遍,求神保佑让她不要这么小就死,一个人在被窝里哭得稀里哗啦,还不敢告诉奶奶,死亡的恐惧有那么大,她连续好几个晚上做噩梦,梦到了飞机空难,直到第二个月,奶奶现了她小裙子上的血污,她才知道,哦,原来这玩意每个女孩都会有
没人教过,就只能自己不断试错。
试错的成本很高,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如此矛盾,搞了一身的铠甲畏畏尾,但仍旧勇于试错。
季夏橙深吸了一口气,趁着盛景转身去整帐篷门的时刻,飞地关掉了帐篷里的两个摄像头,而后又迅钻进了睡袋。
盛景转回身的时候,季夏橙已经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睛。
和昨晚一样,盛景关了大灯,扭头去看小夜灯是否亮着的时候,现摄像头没再亮红光。
他又扭头去看了另外一个,也没亮。
盛景慢吞吞地进了睡袋,伸脚的时间,无意间碰见了季夏橙的脚丫,她像是被触碰的含羞草,嗖一下,将脚缩回了安全地。
季夏橙觉得自己如果是只乌龟的话,现在的姿势,一定是缩在乌龟壳里。
试错一旦开始,远没有开始前的勇气。
她紧张的手心都是汗津津。
盛景却没什么动作,躺下后,四平八稳,就连呼吸都逐渐平稳。
季夏橙心里有点着急,她是想让盛景先开始的,毕竟就她那点浅薄的知识,连怎么开始都不知道。
她又等了有一会儿,觉得盛景应该已经睡着了。
季夏橙很小声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庆幸还是失望,可能还隐隐有些不甘心。
勇气这种事情,鼓足了一次,不见得能有第二次。
睁着眼睛睡不着,季夏橙无聊到将手伸出了睡袋,用两根手指,学小人走路。
从睡袋的这头,“走”
到盛景的旁边,再重新“走”
回来。
如此反复。
催眠的效果十分不错,季夏橙打了个哈欠,收拾收拾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准备入睡。
盛景就是这时候亲过来的,吓得季夏橙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瞌睡烟消云散。
他亲得又狠又霸道,吮得她舌根都是疼的。
她呜了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淹没在唇齿之间。
有几下还啄出了水声,季夏橙臊得脸红。
只亲了一阵儿,盛景又躺回去了,什么话没说,失控的动作也没做,就像他突然亲过来一样。
季夏橙之所以想要试错,是想知道她身上那一丛一丛的小火苗,是盛景带来的欲念吗女人好色又没什么错,图他个色就图了,欲望的觉醒而已,她甚至更想验证一下那一丛丛的小火苗会因为他肆意燃烧,还是直接消失殆尽。
但现在她很难受,试错试了个开始,一丛一丛的小火苗也卡在当中,不上不下。
季夏橙忽然转了身,双手抱住了盛景的脸,亲上去的时候,主动闭了眼睛,内心绝决。
第一下没有亲准,亲在了他下巴上。
盛景的下巴没有胡茬,但很硬,不像嘴唇那么柔软。
而且与其说是亲上去,不如说是撞上去,牙齿撞得有点疼,她倒是越挫越勇,第二次终于亲准了他的唇。
可她吮了他嘴唇两下,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明明不是第一回亲,可她现在满脑子浆糊一样,紧张到身体微微抖,轮到自己主动,就是死活想不起来下个步骤。
她微微离了他的唇,去找盛景的眼睛,他的眸子很亮,一下就找到了。
她想要解释一下眼前的尴尬,细声细语“我不会”
剩下的话又一次淹没在了唇齿间。
盛景的大手扣在了她的后脑,舌也抵进了她的口腔,刮过了她的舌,反复的揉碾,有几次亲的她招架不了,总觉得盛景像真要吃了她,她忍不住嗯嗯了两声,换来的是更粗暴的吻。
然后盛景就停下了,但他的手还扣在她的后脑,唇瓣也贴着她的唇瓣。
季夏橙恍惚了片刻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教完了,该她了。
都到这时候了,不要怂,就是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