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去昭陵看一眼。”
程筱说“对比犯案细节。”
阿泰望向李景珑,李景珑似在思考一件极难下结论之事,自言自语道“这可就麻烦了”
“居然不是他。”
莫日根说。
“还不能下定论。”
李景珑道“但这么一来就复杂了,不是他又是谁呢”
“麻烦什么”
鸿俊脑子又有点不够用了,总觉得莫日根、阿泰与李景珑又达成了某种奇怪的共识,6许则与自己完全在状况外。
“你们在说什么”
鸿俊见那气氛沉默,只有自己完全在状况外,忽然又有点黯然,哪怕自己与李景珑的关系已变得不一样了,却仿佛仍回到了他们都在保护他,什么都瞒着他的时候。
他细微的神情一生变化,李景珑便马上察知,忙道“鸿俊,其实是”
“没关系。”
鸿俊欲起身,说“我给你们烧水泡茶。”
李景珑却拉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犹豫片刻,仿佛下定决心,说“不告诉你,只是怕你烦恼。”
莫日根作了个笼子的手势,李景珑会意,点头,意思是鸿俊至少眼下,是不怎么怕獬狱了,让他知道也无妨。
“你说吧。”
鸿俊道。
“这些日子里,我们一直在推断。”
李景珑背靠案后一块木倚,皱眉道“獬狱的巢穴,究竟在什么地方。它会不会像九尾狐一样,化作人,潜伏在长安城里”
6许认真道“在敦煌时,我听獬狱说过好几次,长安城里九尾天狐已死,想必它就在长安附近。”
“我已与6许详细核对过内情。”
莫日根插口道“只有这些讯息了。”
鸿俊这才知道,在自己未了解之处,他们竟是已经在推动与暗中调查。
“所以呢”
鸿俊说“有什么结论”
平日里鸿俊只要听结论就行,但这一次,就连李景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外头脚步声响,李景珑马上警惕,听特兰朵对话,众人便松了口气,阿泰忙拉开帘子,说“永思回来了”
鸿俊笑了起来,裘永思一身风尘仆仆,挤进了雅间内,说“哎可累死我了。嫂子,快来点儿茶”
裘永思走了几天,鸿俊总觉得驱魔司里少了点什么,现在总算是人齐了。
“洛阳怎么样”
李景珑问道。
“先说你们的。”
裘永思接过茶杯,连灌几大口,说“聊完我再补充。”
“长安有个大麻烦。”
李景珑道。
“不会吧。”
裘永思叫苦道“以为你们在这儿喝酒,合着查案呢。”
鲤鱼妖骑在盘膝而坐的鸿俊大腿上,说“老二,继续说,你觉得獬狱在哪儿”
李景珑道“它就在长安,最大的可能,也许在兴庆宫,而且还有极大可能,在陛下身边。”
“啊”
鸿俊惊讶道。
众人沉默,6许一瞥李景珑,再看鸿俊。鸿俊便想起6许曾经说过的李景珑的某种“天赋”
。他总能从缺失的许多信息里,奇迹般地提出匪夷所思的猜想。
“为什么这么说”
鸿俊忍不住问。
莫日根说“虽然这很离谱,但长史一提,我倒觉得很有可能。”
“獬狱对长安城的局势了若指掌。”
李景珑喝了口茶,缓缓道“有两个解释,一耳目随时向他汇报。二他就在长安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