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牧秋华只是笑了笑,轻声道:“没关系。”
随即她微微躬身,牵上栾思远的手:“你坦诚了,我就原谅你这么久不来看我。总归我们活着,所有的遗憾都可以克服。”
栾思远微微怔住,旋即像是以前那样,回握住牧秋华的手。
一群小孩子,看到这幕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倒是姜叶,吊儿郎当地翻起他们桌上的课本,对这场面丝毫不感兴。
过了一会儿,牧秋华二人走过来,姜叶适时放下手中的药理书籍。
“谢谢……”
牧秋华对她轻声道,“如果今天我们不把这件事情说明白,恐怕他会瞒我很久。”
而有些秘密一旦横亘在亲密的人之间,就会永远成为一道跨不过去的坎。
牧秋华甚至会有些后怕,如果栾思远一直这样瞒下去,会不会孤独地渐渐变成一个人形的机械?
从生理上来讲,这或许没有什么痛苦。
可一旦七情六欲都无法再感受的一个人,活着就太悲哀了。
栾思远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选择瞒着她。
姜叶沉默地看了两人一眼,旋即道:“我没做什么。”
牧秋华两人无奈对视一笑,夫妻间的事情本就不宜为外人多言,姜叶这是怕惹一身腥吧。
栾思远摇摇头,稍微走近了些,问道:“但我还是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自认和姜叶的相处中,表现得都非常正常,该有的和蔼态度也丝毫没有少。
毕竟他只是情感变浅淡了,还没有完全丢失,而且脑子也在,知道该怎么模仿才会逼真。
但姜叶不仅现了,她甚至从来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有做。”
姜叶面无表情地重申。
姜叶又不傻。
本来她提起这个,只是为了让牧秋华知道栾思远的情况,对未来可能遇到的状况多留个心,至于他们要怎么处理,怎么坦诚,都不关她的事。
她提醒到这儿,已经算是越界,就更不可能上赶着顶这个帽子。
见此,牧秋华二人皆是无奈地笑了笑,倒也没真的继续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见姜叶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牧秋华思索一下,还是坐下来问道:“你刚刚说动手的人还没来,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觊觎这实验区的人,他们才是主力军。”
姜叶轻声道,“我来之前,就已经通知他们了。”
牧秋华眼睛微微睁大。
一旁的栾思远也跟着解释:“你放心,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毕竟都是有利就起早的,当他们看到捕猎队离开,就算是赌,也会下来探探的。”
牧秋华闻言却没有放松多少:“那岂不是会有很大的冲突?”
虽然她许久没有在外面生活,可该有的常识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