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的金光调转方向,千变万化,条条从天而降的圣裁之光如夜晚降临的流星雨,将苏瑜他们头顶的大掌印拆散、瓦解。
袁家兄弟望着满天的金光潮,说实话,他们已经在后悔了。
他们正在面对的可是天宝!说出去,怕是连祖坟里埋的先人都要诈尸起来夸他们门楣有光。
旁边的于岁被金光吓得满头冷汗,他心急地问到“难道就没有更厉害的招式吗?”
袁善回神过来,不甘又恐惧地咬牙,沉声道“道友不必慌张,我们自当竭尽全力!”
正当此时,苏瑜御动铜镜向着他们难。
这铜镜悬在三人面前,不断壮大,本来巴掌不到的铜镜竟变成几丈宽。
它嗡嗡嗡的响动,宛如诸佛吟诵的梵音。它的金光,宛如昭世的烈阳,夺目而刺眼。
镜面射出的金光成了一道光柱,势如破竹!无法想象这条光柱会造成什么样的破坏!可任谁都不敢被其关照,那不是救世的佛光,而是厉鬼的勾刀。
袁家兄弟歇斯底里地大吼。
他们倾尽所有的灵力重新凝成一道五丈高的掌印,一个紫色的大掌印,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它能否牢牢地守住他们。
金光很快到来,冲击在掌心中激起狂暴的罡风,它如同被随意挥舞的长鞭,啪啪地无情拍打在地面上,形成惨烈的淤痕。
两个家伙撑不住了!
于岁脚踏乱风,内心在悲鸣,他不得不御动编钟起进攻。
层层音波不断攻击在金光之上,却始终没有动摇到金光一分。
哪怕是半分,他于岁都会被感动地哭出来。
现在,他只能痛苦地耗费灵力,之前的自信成了过眼云烟。他偷袭的代价,已经有了要用命去偿还的可能。
他吃力地喊到“金光就要杀过来了!道友,不能再留手啦!”
袁恶没有多想,应了一声,赶忙加大力度。
两兄弟的功法一旦合璧,必须荣辱与共,有一方损则另一方也损。
袁恶已经抽空丹田的灵气,决心破釜沉舟。袁善没有理由也不会不跟!
他们已经脱不了手了,完全将自己仅有资本压死。
于岁看得很清楚,他的笑是冰冷的,有种算计人的得意。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为这场赌博加大筹码,将双方都压得下不来台。
于是,他也开始倾注灵力。
这个编钟第一次得到怎么丰厚的灵力,当即卖力地击出音波,如潮如洪。
整个地面开始崩裂,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的力量太过强大。
所有能飞的修士都飞到空中躲避地面的灾变。不会飞的修士,他们如同弃儿一般,在崩裂的地面苦苦寻找活命的机会。
他们都在后悔!闲来无事,为什么要来看这场戏?结果唱戏的的确依旧在唱,他们这些听戏的反而被硬拉上台。
转眼间,苏瑜的灵力撑不住了。
她的功法可以让她丹田气海中的灵气衰而复生,使得她的灵力久战不弱,可遭不住一件天宝的疯狂吸取。
就连6有为和柏然这等名流都开始乏力。他们的实力也是有目共睹的,以七重天硬刚九重天,何等的强悍,奈何天宝需要的灵力也是海量。
关键是,他们也沦落到不能退的局面!
两军对阵,先退者必自乱阵脚。他们要是泄力了,那前面磅礴的灵力直接压过来,重压之下恐怕谁都要身死道销。
这样的损耗当然无法持久!
袁家兄弟的手开始抖,这是死亡的前兆。
他们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还有半截早在李天拿出天宝铜镜时就已经死了。
什么区区一个未成气候的化灵境修士?
情报不准简直比催命符都要可怕、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