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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许涟漪已被送到尼姑庵,她的爹娘拿着主持给回信,又把门板抬上,头也不回的跑下山。
许涟漪就这样捆着被丢在庵堂里。老主持慧能,带着一众十几个女尼坐在蒲团上,想着怎么收置许涟漪。
她让小徒弟去给许涟漪解绑,再把堵嘴的布巾扯掉,等会儿让人上点热乎的斋饭吃了暖身子。
许涟漪的嘴一扯掉布巾,仿佛解除了封印一样。开始了各种输出,骂天骂地骂婆婆,骂父母骂族人,嗯,连庵里的尼姑也一起骂着秃驴,淫尼……
慧能只平淡的讲:“既然不会说话,就给她嘴里塞满粪吧!”
“是!”
然后,被捆着一天的许涟漪又饥又渴的被灌了一嘴屎尿!
慧能让人把她关地柴房里,又让人搜了她的身,除了一身衣服,她已无半文钱!
许涟漪靠在柴堆边上,一个劲的吐,仿佛要把内脏也吐出来!这屎尿仿佛把她的灵魂都恶心到了。
杀了她吧!
什么寒冷,饥渴,胖揍,在一嘴粪面前,都是小卡拉米!
慧能面子上云淡风轻,实则很是愤怒!如果被人听到许涟漪的骂词,她这所在庵堂清白还怎么保住?这庵中十几人的性命怎么办?
出家人不杀生,但杀魔。
“师傅,用不用给许氏准备斋饭?”
“不用,先饿他三天,明天开始给她两天的水,饭一粒也不给。给了她也吃不下,免得浪费!对了,她再口出污言,还这样办!”
“是!”
…………
老天爷在这个冬天,像被谁捅了个窟窿,这雪像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的撒向莱都郡。
马六这几天白日里都是在铲雪,背雪,一开始他自己觉的干没意思,就心里与西院家那三个儿子比谁铲雪快。可惜每次都输!
他就自己找理由啦,比如对方人多,对方地方小,所以才会输。后来现是人家齐心合力,使农具更顺手,再说人家干的也不少,他只铲东院里雪,而西院三兄弟是顺着街门出去,往西都铲到老井了。
今日是老爷子六七祭,方橙没打算跟着,外边也风雪交加,只让三个儿子去祖坟。
特意叮嘱了几句,点不着火,就把纸钱撒了,别带回来,磕头诚心诚意,早去早回,孝杖拄好。
程家兄弟三人拐着篓子,顶风冒雪的去了。
东院马六早记得今儿个是程老头他爹六七祭,西院都出门有半个时辰了,这程老头还在磨叽。
程四海是真心想给他爹去拜祭的,可他前两天打婆娘时,力气使过劲儿了,一下子跌到地上,这屁股现在还疼。
可也不能不去呀,金山体弱,斧子也体弱,只有他还能硬撑一下。
对了,那晚上跌了那一跤,脸上火辣的疼一下子都没有了。
磨磨唧唧,也挡不住要出门。程四海由马六扶着,穿着被烧成布缕的孝衫,一脚深一脚的往北山走。
还没出村就碰到村里守井的族人,
能来守井的都是小辈,个个都向他打招呼问好。
程四海赶紧用手捂着歪嘴的那边的,点点头就要快走。
可摔的屁股疼让他根本走不快,虽有马六扶着,也走出扒叉步。
“这四海大伯走的也不是四方步啊,看着倒像劈了叉似的。”
“这个点走,正午也到不了坟前,肯定是劈了叉,老祖宗不待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