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看完不舒服。”
他补了句。
“你这人天生就是学习的料儿。”
许锐把饮料放他手里,语气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讽刺他。
圆罐底压进手心,印出个线条滞涩的圆形,他手腕一动,饮料罐流畅地滑进五指中。
拎住罐子上方,食指一勾一拉,饮料的气泡声咕噜咕噜地冒了出来。
“我不是。。。。。”
他低声反驳。
微小的声音掩盖在气泡声下,许锐没听清:“嗯?”
“说起这个你倒是提醒我了,”
秦段扯起个笑,拢着饮料罐的手平移过去,往他手臂撞了撞,液面在罐子里摇晃,“下次文史卷子要是再考不及格,你就退学吧。”
许锐:“。。。。。。”
他这会儿的笑在投影屏的幽光下显得恶劣非常,那股子嘲讽与威胁都快飞出嘴角了。
许锐被震慑到了,他捂着胸口:“秦段,你真的好恶毒。”
想到他那些稀巴烂的文史卷子,秦段头疼:“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帝都人,要不然你怎么一点文化都没有?连最基本的帝都广场的主建筑师是谁你都不知道,四个答案摆在你面前了,你但凡选个眼熟点的名字呢,就这点破题你都能做错?”
“许锐,你真行啊。”
许锐试图辩解,想了好一阵也没找出合适的理由,只能干巴巴地转移话题。
“你保送考试在下周?准备得怎么样了?”
知道他故意转移话题,秦段瞥了他一眼,没再继续骂他,指指放在一旁的挎包,他刚刚把笔记本放进去了。
“喏,”
他说,“不正复习着么。”
“有把握吗?”
许锐问。
秦段沉默了一会儿,有点想笑,看向他的眼里带着困惑:“你觉得呢?”
显然的,困惑不是针对他自己而是在疑惑对方怎么会问出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他自问自答:“我怎么可能没把握。”
“艹,”
许锐笑起来,“真服了你秦段。”
边笑边说:“好好考!考试通过了你就是被保送的人了。”
他顿了下,叹了口气,“真羡慕,你之后不用来学校了。”
你之后不用来学校了。
许锐的话在耳朵里重复了一遍,秦段眼皮一跳,手指下意识圈紧饮料罐,罐子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他好像,终于,要摆脱萧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