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段还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在抖,事实上他根本僵硬得不像活人,全身的轰鸣都来自心跳。
“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好、不可以,可抱着他的人缠着他,酸涩的柑橘气味冲得他头脑晕,他只能出一个音节然后就六神无主了。
在萧越把他推到车门上的时候,他清醒过一瞬间,从酸涩笼罩的泥潭里挣扎出来了,他想他应该要拒绝。
天底下没有哪个a1pha在易感期的时候通过标记另一个a1pha获得安抚。
不应该是这样。
不应
刺痛袭击了他的脑海,大衣布料止不住地贴着车门摩擦,他手指扶在车上,结果疼痛使得他的手指弯曲,平整的指甲挠下车身上的油漆。
好痛,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瞳孔涣散,折起的眉心昭示着他正在忍受什么样巨大的痛苦。
酸涩的柑橘信息素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奔袭而来,全力将他微弱的挣扎压垮了,一点都不温柔,非常粗暴。
被a1pha的占有本能冲昏了头脑,萧越缓过最初那一阵才觉察到靠在车门上的人的痛苦,他松了嘴,犬牙剥离出皮肤,腺体上敞着两个洞穿的眼。
“。。。。。。”
他稍微平复呼吸,眼皮一合,眼睛闭了起来,等到将那股翻涌的a1pha狗一般的冲动全压下去,他才睁开眼,舔掉不断往外面渗出的血珠。
嘴唇凑过去的瞬间,他感到秦段抖了下,可能是害怕骤然到来的疼痛。
秦段的痛苦不仅来源于源源不断入侵的柑橘信息素,他还要压抑体内几欲冲出去和柑橘信息素干架的属于自己的信息素,他被撕裂成了两半。
萧越的嘴唇贴上他的皮肤,慢吞吞地舔掉渗出的血珠,接着,尖锐的犬牙再次刺入腺体里。
柑橘信息素如小溪般淌了进来,秦段扶在车窗上的手指曲起,关节泛白,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爽的。。。。。。。。
。。。。。。。
标记结束后,两人一个挨车一个贴背缓了好一会儿,谁也没出声,最后还是萧越先说了句什么,他才回过神来。
拉上车把的指尖还着抖。
他没留下来,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汽车引擎动,车子朝前开的刹那,他透过车窗看到车外的人。
在离车几步远的地方,萧越脖子上的围巾仍然散乱,大衣像叶子似的挂在他竹竿似的身材上。
他眼皮微微向下垂着,紧盯着车窗,像是在那里等了很久,一见他看过来,萧越睫毛一眨,接着不眨眼地注视着他,滚烫的视线穿透车窗,扒紧他的眼球,像是要把今晚所有的记忆都刻进他眼球里,再由他的眼球反馈到心脏的石碑上。
他要秦段永远记得路灯下、车门外生的一切。
腺体上牙印带来的刺痛一刻不停地撩拨着他的神经,酸涩的柑橘气味强势包裹了他整个身躯,秦段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用力,食指指尖抽搐起来,车子向前开去,开动时卷起的风仿佛刮过某人的衣角,又或者是那条围巾。
很快的,车子上路,萧越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这时他才把瞟向车窗的视线收回来,脑袋两侧的耳朵通红,衣领里藏着不知道算不算他心甘情愿导致遗留下来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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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过去后,萧越也被接踵而来的期末汇报淹没了。
机甲系指挥系每天早晨都要起个大早晨训,他和秦段不敢熬夜,因此白天回到宿舍的空闲时间两人大多在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这天萧越刚结束小组讨论会,组里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会儿一块儿去酒吧玩?”
他睫毛一扬,笑了声:“期末月去酒吧玩?你不要命了?”
边说边踢了他一脚。
那人笑嘻嘻地勾上他的肩,然后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口气:“确实是很累没错,但是明天周末嘛,咱们学了这么久就应该放松一下,一块儿去?”
萧越捏了捏眉心,想了一会儿。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