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走出去好远才现他没跟上来,莫名其妙地回头:“走啊,愣着干什么?”
鼻腔里的呼吸重,一股接一股热气往外涌,秦段把脸缩进领子,又把帽子扯到脑袋上,整张脸都陷进一片浅色中,萧越就是穿着这样一身浅色踏草地而来,脚上的黑靴子映着绿地,是整身搭配中最暗沉的色彩。
秦段想起星空顶下的珍珠项链、渔网罩衫里的手臂线条,他看着站在草地边缘穿着单衣的背影。
风刮过草地,也刮过他脸颊,萧越就像凉风一样来得无声无息,可当他真出现在眼前时,又觉得这风真冷,风声喧嚣至极。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凉风随时会刮走,他其实还跪着,长久地跪着,等到日头升起,他就变成一座干枯的泥像。
“冻傻了?”
人影走过来。
抬手揉了把他的脑袋,又隔着帽子摸摸耳朵。
冰凉的温度贴到他手上,黑漆漆的眼珠子安静沉寂,萧越突然明白了什么。
“很难受?”
a1pha的易感期不亚于一场针对自我的内部战争,肆虐躁动的信息素横冲直撞,a1pha偏偏要以强大的意志力将它按捺下去,这场漫长而短暂的自我斗争,他们不仅烦闷焦躁,也感到不安和无助。
帽子和衣领掩住大半张脸,只露出清透的眼珠瞧着他,好一会儿,才从衣服底下传来一声压低的:“嗯。”
那双眼睛凝视着他时有种落水狗般的潮湿,萧越心里骂了句脏话。
艹。
可爱。
可爱得要命。
。。。。。。。
可爱得要命的某人跟着他走出草地,脸还缩在领子里,鼻尖抵着领口闻。
“你抽烟了。”
他闻到酸涩气味里夹杂的凉意,藏在那底下的是随之而来、令头晕目眩的烟草味。
萧越惊讶:“抽了一根。”
伸出一根手指。
秦段沉默了一会儿。
“会得肺癌。”
“……”
萧越也沉默,“别恐吓我。”
两道并肩的身影变成一前一后,后边的往前边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秦段揉搓膝盖的手一顿。
外面人没什么耐心,曲起指节又敲了敲。
“我,萧越。”
“等会儿。”
他应了声,手心里覆盖着一层药油,窗外自然光穿透屋子,那一层薄膜油光亮。
指尖掠过长裤,扯了条短裤套上。
“进来。”
瞧见他膝盖上可怕的淤青,萧越“哟”
了声。
怎么听都有点落井下石的感觉,沙上的人掀起眼皮看过来。
a1pha皮糙肉厚,恢复力强,耐、操,秦母罚起来一点儿不心软,心硬如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