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青山,還以為是在幾千年前嗎,不過是個破落書院,竟然還在我面前擺譜。」
「還有下面那些人,一個個的都是牆頭草,想吃兩家的飯,也不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宗主。」,見嚴元兵越扯越遠,劍尊放下手中的茶盞,冰涼如玉的聲音響起在大殿內,「計和帶回來的消息,可是確認屬實?」
雖然是疑問的語句,但劍尊已經帶了幾分篤定。
「當然。」嚴元兵沒好氣的說道,「李青山雖然推三阻四,顧左右而言他。不過正是這樣,我才更加確定,他們的確是出了一個嫡傳弟子。」
「況且,我收到的密信,也證明了這件事。以及前幾天,有人看見那老不死的去了須彌山。」嚴元兵冷哼一聲,「好端端的去須彌山,為的還不是裡面的濁獸。」
濁獸的血肉不但可以去除濁氣,而且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損害,最適合那些剛入門的小弟子。
「看不出來,那老不死的脾氣那麼暴躁,對他徒弟倒是挺好的。」
須彌山可不是說去就能去的地方,沒點本事,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看來就是他的徒弟。」劍尊微微蹙眉,「這下就不好辦了,要是不小心傷了他的徒弟,劍宗的山,恐怕又要平幾座。」
「劍尊,你能不能有點自信。」嚴元兵怒而強調道,「你可是劍尊,是劍宗的門面,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門面?」劍尊嗤笑一聲,淡淡道,「昔年沈凌天不也是劍宗門面,可結果呢?」
「劍尊……」
嚴元兵怒喝一聲,但這依舊沒能阻止劍尊的話,「結果不還是被那人打得像條死狗。」
想到那個人,劍尊的眼眸里浮現出淡淡的恐懼。
隨即站起身,一邊離開大殿,一邊道:「我可不是沈凌天那種愚蠢的傢伙,所以宗主最好不要把主意打在我頭上。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面對劍尊的威脅,嚴元兵越想越氣,廣袖一甩,屋內不少東西化為粉末。
劍尊自然察覺到嚴元兵的怒火,但他依舊沒有停下腳步,只微微側頭,露出一個薄涼而諷刺的笑容,直接閃身回到自己的道場,然後招來沈雲月。
「白鹿書院收嫡傳弟子一人,估摸年紀和你差不多大小。」劍尊淡淡道,「下次滄瀾大比,你必須將白鹿書院的嫡傳踩在腳下。」
「這是命令。」
「是,弟子遵命。」
沈雲月立即跪拜在地,整個後背暴露在劍尊面前,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映入劍尊的眼底。
「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你還是不能掌控它?」
隨著劍尊不悅的聲音響起,沈雲月瞬間匍匐在地。
來自強者的威壓,讓她的腦子瞬間空白,稚嫩的身軀不斷顫抖,「弟子,弟子……」
「怎麼,如今連話都不會說。」劍尊冷冷一笑,「當初奪劍骨的時候倒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現在開始害怕了?」
「弟子並沒有害怕。」沈雲月咬著牙解釋道。
她很清楚,如果今天不能給劍尊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她就會被放棄。
「一切都是因為沈雲夢那個小賤。人,如果她乖乖跟著我來劍宗,有她的氣息蘊養,這根劍骨弟子早就能收服。」
沈雲月眼底露出憤恨,如果不是沈雲夢的消失,她早就能掌控劍骨,成為劍骨真正的主人,是劍尊最疼愛的小弟子,是眾人眼裡天資卓越小師妹。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日日被劍氣所傷,修為不得寸進,還要被劍尊責問。
「現在說這些都晚了,誰知道那小丫頭還有後手。」劍尊微微迷眼,感慨道,「她可一點都不像她父親。」比她父親聰明多了。
「算了,如今木已成舟,我也不好再說什麼。」劍尊擺擺手,「只有一件事,儘快和劍骨融合,滄瀾大比還等著你為劍宗揚名。」
「是,師父,弟子定不負所望。」沈雲月再次跪拜,咬著牙忍著痛,一步一步離開大殿。
離開大殿後,她給自己掐了個法決,恢復成以往的模樣,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見著一個弟子,都會微微點頭,態度柔和,令人可親。
「真不愧是小師姐,對我們這些普通弟子,都這麼溫柔。」一個外門弟子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深處無限感慨。
「是啊,小師姐天賦還好,是難得的天生劍骨呢。」
「啊,真厲害,我什麼時候才能像小師姐一樣?」
「……」
沈雲月維持自己的表情,在眾人讚嘆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住所。
關上房門後,她一個踉蹌,背後的血色再也掩不住。
不受控制的劍氣宛如飛刀一樣,不停地攪著身體的血肉。
沈雲月死死扣住椅子的扶手,雙眸猩紅,眼神中充滿著怨毒,「沈雲夢,你最好別活著回來。」
第22章渡劫
因?為身體的劇烈疼痛,沈雲月不停的瘋狂咒罵,腦海中各種惡毒的念頭紛涌而出。
想?到?自己一直討厭的沈雲夢,如何在她?手上生不如死,她?便忍不住想發出暢快的大笑。
然?而剛剛張嘴,好不容易被忽略的疼痛再度襲來,她?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表情既有歡愉也有痛苦,顯得格外扭曲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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