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无法哭出来,难不成是因为流泪的渠道堵住了,而不是我们想象中的没有?”
一位长老捋捋长须,提出了一个新的看法。
堵住和没有眼泪可是两码事。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都在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明明想要早点回去的…但是浑身痛得不行。}
【嗯?喂!不要在这里倒下啊!】花千骨将木棍抛开,手忙脚乱拽住炭治郎的衣服,好险没叫他一头栽倒在地。
有灵力加身,她就是举着一个成年人都不算什么,可现在…
花千骨四肢百骸也是疲软无力,她无奈地笑笑:【我现在也没有力气,没办法扶着你啊。】
{有种劫后余生的感慨和轻松。}
【别倒别倒!】
【祢豆子和糖宝还在等我们!】被逼无奈,她在炭治郎耳边大声喊道。
{祢豆子…}炭治郎长舒一口气,犹如当头一棒,已经合上的眼睛猛然睁开!
莫名的力量如泉水般从体内涌出。抓着拐棍的手大力攥紧。他咬紧牙关:【对…我要回去见祢豆子!】
{祢豆子…祢豆子…}
【我、我有好多话想告诉她,想跟她说…】
【我要回去!】
念叨着心中重视之人的名字,二人犹如蹒跚学步的孩童,一步一挪,从黄昏走到暮色降临。直至莹虫乱舞,微芒点点,林中不知名的小虫子开始放声高歌。
好容易到了屋前的山坡上,两个人苦笑着对视一眼,都舒了口气:【到了…】
【好累,不知道鳞泷先生、糖宝、祢豆子他们怎么样了…】
正说着,下一刻,只听【哐!】的一声,在两人的震惊中,木门被人从里一脚踹落!
衔着竹筒的鬼之少女自屋中走出,悠哉游哉地踩在木门上,出【咚咚】的脚步声。她身姿轻盈,昂然而立,如水的月华泼洒了满身。
【祢豆子……】花千骨人都傻了,再一看身边的人————炭治郎张着嘴,已经惊得说不出话。
手中的木棍蓦然掉落,他却没有理会,只是呆呆地看着前方的人:【祢豆子,你醒了吗!】
【炭治郎!小心!】见他奋不顾身地冲下去,又被坑洼的泥块绊了一跤摔倒在地,花千骨顾不上自己酸痛的手脚,连忙跟上。
好在,听到呼唤的少女旋即转头,看见熟悉的面容,她丝毫未停,似乎也很是想念自己的兄长,奔跑着迎了上来。
然后———一把将炭治郎的脑袋揽在自己怀里。
“太好了。”
这一幕叫一干弟子忍不住眼冒水花,还好祢豆子还活着。
“如果没有祢豆子,天晓得炭治郎会变成什么样子。”
云隐定定地看着,他微微扭头,望向妖魔那边的一人———他也是有兄弟手足的。可惜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云翳又不是死人,怎么可能察觉不到?他仓促转身,目光匆匆划过,坚决不同云隐有一丝接触。
无人看见的地方,他凄厉一笑:就算是弟弟,他也无法和炭治郎他们一样坦然面对云隐。
日日陪着他,夜夜伴着他。明着暗着,有时候连他都分不清楚眼前的是他还是自己。照顾他,舍身救他,有时候连他都分不清是本能还是心意。
云隐的目光霎时暗沉,他也回过头,不再张望。
“太好了。”
一旁有人说到。
落十一笑容温润:做为大师兄,他是真心实意地喜爱并关心着自己的师弟师妹们的。不论有没有血缘关系。
此时看见炭治郎和祢豆子之间的浓厚感情,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弟子们也不是没有感觉。想起先前落十一对他们的爱护,就有人围上来,或轻声细语,或传音入耳,都是在说:“谢谢大师兄!”
“大师兄最好了!”
一开始还是温和地说不用谢,待到火夕卷起袖子,同舞青萝挤眉弄眼地说要给按肩时落十一终于忍不住了:“你们这些小兔崽子,都够了啊!”
只是他满脸笑容的,这话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
“这些个弟子,关系倒还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