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闻固秋这一辈中,年轻人并不多,算上闻固秋,仅三人而已。闻东堂没有结婚,膝下无子女,闻东殊则有一子一女,可是那个儿子却失踪了好几年,明楼也一直追查下落,可是没有任何消息,余下的两人,则是闻东堂和闻东殊的同父同母的弟弟,闻东朔的两个儿子,他们都比闻固秋大几岁,只因闻东殊结婚的晚,所以作为三弟的闻东朔反而比哥哥先有了两个儿子。
要说闻固秋的这两个堂哥,明楼只有一句话:
后生可畏。
闻澹雅,闻澜清。
这兄弟俩听着名字寓意为,淡泊高雅,清澄如水,但是完全相反,他们两人可以说是狡猾透顶甚至阴险毒辣,白瞎那么好听的名字了。
据说,这次西边的事情,就有闻澹雅的手笔在里面,甚至他人在法国,都在法国的经济圈里隐隐的看到闻澹雅的影子。
这手伸的可真长啊。
明楼的视线转向了墙壁,墙壁的另一边是闻固秋的房间,明楼垂下眸细细的思索着,在他看来,闻家可不是如外界所说的,放弃了闻固秋了,亦或者说……
法国那边停学了,所以明台和闻固秋倒不急着回去了,明镜虽然颇有微词但是看得出她还是很高兴的。
明台和闻固秋两人在上海关系最好的朋友就是吴景同了,所以两人一回来吴景同就兴冲冲的约了他们叙旧接风。
吴景同定在了一家江南菜馆子里吃饭,明台和闻固秋两人上楼发现竟然还是一间视野极佳的小包房。
“哟呵!你们俩可真是形影不离啊。”
吴景同坐在凳子上一看到推门进来的明台和闻固秋立马先调侃他们,也是有一年不见了,三人看着都比之前都成熟了些,吴景同让门口的小二尽快的上菜,然后随性的坐下来嗑着瓜子打量了两人:“怎么样,巴黎,好玩么?”
明台斜了一眼:“我们是去读书的。”
“呸!我还不了解你么,你最擅长的可不是逃课么,固秋认真读书我还信,你明少爷会认真读书?”
“你懂个什么!在巴黎都是自主读书的,重点不在课堂上,而是课外的学习。”
明台装模作样的说道,见闻固秋撇撇嘴想偷笑的样子,他立马在桌子下面逮住闻固秋的手,示意她不许戳穿他。
“行,你说啥是啥。”
吴景同懒得和明台争辩,他从桌子下面端出两个黄色的大型梨形的水果,明台眼睛一亮:“文旦?”
这种水果是进口货,上海很少有销售,明台吃过几次,味道酸酸甜甜的,他对此一般般,倒是闻固秋却是很喜欢,吴景同咧嘴一笑点点头:“对,老家捎过来的,带了几个,我给你们尝尝,可甜了。”
说着吴景同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军刀去切那个文旦,明台见吴景同手里的那把瑞士军刀眼睛眯了眯,微微的笑了笑,这把刀还是明楼特地从瑞士给他带回来的,他送过了吴景同,吴景同很会用刀,明台觉得这把刀给吴景同才是物尽其用。
“老家,长沙?”
闻固秋的视线从文旦上转移到吴景同的身上,她还记得,吴景同对长沙老家的事情一直隐晦不说,她和明台并不深究,但是从吴景同的只言片语中知道,吴景同对自己的老家是怀念又想远离,情感复杂的很。
吴景同把文旦切的很漂亮,几刀滑下去,吴景同轻松毫不费力的把文旦的外皮给扒开了,吴景同将果肉掰开,推到闻固秋的面前,却是明台把那块果肉给拿到自己的面前,吴景同挑了挑眉,拍了下明台的手背:“抢什么,有你的份!固秋的你都抢。”
明台抬了抬眼皮:“不用给我,我不爱吃这个。”
“那你还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