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时间九点半。
白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做了一晚上美梦的大脑有点充血,眼睛里冒出支脉状的血丝。
“白简,早操点名了哦。”
说话的是另一位室友,睡在白简脚脚那一头的女生。
对方正一边拿着小镜子补妆,一边向刚刚起床的白简说着。
现在是大一下期。
作为刚从高三毕业没多久的几人,还是保留着八九分的高中学生的气质。
说是乖学生也好,或者听话,或者遵守规则也好。
显然无法让她们立刻适应大学生的身份。
所以对早操一类的东西总是规规矩矩。
“好。”
白简默默点头。
一边顶着沉重的大脑眩晕感,一边洗漱。
大部分的大学,其实更看重学生们的并不是遵守规则的能力,而是社交关系的处理。
只要与老师和辅导员的关系良好,很多事情都可以得到充足的便利。
迟到也好,缺席也好,也并不会太过看重。
或者说根本管不了。
毕竟,相较于高中,大学里至少九成九的人都是成年人。
若还是如高中一样的管制,未免也太富有爹味了,很容易引起反感。
作为学生而言,成绩这方面倒也不能太过拖后腿,毕竟这算本职工作。
保证毕业前没有一门挂科,是最基础的底线。
所以白简并不在乎早操点名的事。
没记错的话,早操是算在体育的平时分里。
而体育考的又是篮球。
她上辈子可是一个男生,篮球方面自然不在话下。
就算平时分零分,也能够仅靠考试及格。
而及格,便胜过千千万万的其他事。
收拾完毕,白简咬着饼干,和冼清涵往教室走去。
“要吃吗?早餐饼干。”
“不用了,跑完早操后我吃过油条豆浆了。”
冼清涵摆着手,一只手挎着包包,和白简亦步亦趋的行走在学校那富有林间小道意味的石板上。
白色的运动鞋踢踢踏踏的,她侧过眼眸看向身旁这位。
黑色的短披肩,挺翘的小鼻梁,再配上那不时思考什么而皱起的眉头,活像一位邻居家的小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