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婢女不解道,“那殿下怎么办?您与他谈过了吗?”
提起殷长俞,槐玉气愤不已:“今日伤我的,就是他。”
若不是护身鳞,她现在怕是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且殷长俞根本就不认识她,更不必说结亲一事。
可父王让她来时,言辞之间明明是与对方说好了的意思。
婢女震惊道:“殿下?他为何伤您!”
槐玉只觉得无比憋屈,直接回东离又怕父王责怪,不愿再多说,“先去传信吧,这里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婢女应下,转身出了门,半晌后面色犹豫地进来。
槐玉心下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果然听婢女说道:“陛下让您亲自与他说。”
槐玉手心攥紧,深吸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仪容,去了隔壁前厅。
其余人都已退避,中央的水镜悬在半空,印出半截人影,槐玉走近半跪行礼,低头道:“父王。”
镜中的人衣着华贵坐在椅子上,一头白束在脑后,面容清俊,额边生着一对龙角,冷淡地开口:“大费周章地启动传信法器,就为了这事?”
槐玉不敢抬头,依旧跪在原地:“父王,殷长俞根本没有联姻的意思……”
“有没有,且试过才知道。”
青延慢条斯理地打断她的话,“我派你去扶桑,不是让你无功而返的。”
槐玉沉默下来,良久后应道:“是。”
“只要你能让殷长俞娶你,你便是扶桑的女主人。”
青延起身上前一步,语气温和下来:“殷长俞再怎么油盐不进,也总归是个男人,你会有办法的。”
槐玉再次应道:“是。”
她自始至终没有抬头,模样温顺,声音听不出情绪,青延移开视线,有些疲惫道:“就这样吧,若无要事不必联系我。”
水镜被关闭,槐玉从地上起身拂了拂衣袖,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