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梧你真的不跟我们走吗?”
纳音含着两包泪,扯着时梧的衣袖装可怜。
时梧头疼,转向去看纳豆,奈何这两兄妹,一个装可怜,一个装死。纳豆僵硬着脖子正死死地眺望远方的风景,也不知道在东海学院一年了,怎么也没有看腻味。
“纳音,你别磨蹭了,我已经做好决定,不会再更改了,照顾好自己。”
时梧面容坚定,对她的可怜相视而不见。
“两个月呢,你怎么忍心……哎!你别扯我呀!”
纳音话没说完,就给时梧打包扔上了已经等候她良久的小型飞梭。处理完黏人精,时梧扬了扬下巴,再给纳豆一个左瞥示意的眼神。
纳豆眼看尘埃落定、胜负已分,叹口气,老老实实地钻进飞梭里,从窗边探出头,“时梧,你要不还是跟我们走吧……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们不放心。”
时梧挑眉笑,“谁说我是一个人,有约了。”
说完还对兄妹俩眨了眨眼睛。
纳音瞬间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炸毛起来,“什么?!”
是谁?楚社那个混蛋吗?
听到妹妹刺耳的尖叫声,纳豆头疼地一边堵住耳朵,一边拦腰抱住就要从窗口往下跳的纳音,摇着脑袋拼命给师傅打信号,飞飞飞,赶紧飞!
再不飞就走不了了!
时梧探手想最后摸一摸纳音的小脑袋,咳,垫脚,还是够不着,于是又若无其事地落回
原地,对着逐渐上升的小型飞梭挥了挥手,“拜拜!”
“楚!社!”
纳音愤怒至极的声音越来越远,时梧默默地掏了掏耳朵,吐出一口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啧,又找我背黑锅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你有约了。”
时梧回头,靠在树干上仿佛没有脊柱的那个家伙不是楚社是谁。
“呵我可没提你名字,黑锅纯属无稽之谈,你搞搞清楚。”
“是是是,没提,没提,嘁!”
楚社嫌弃地瞅了一眼时梧,真是一肚子坏水。
看着楚社吊儿郎当的样子,时梧拍拍他的肩,弯腰笑,“喂,你来送他们为什么又不出现?”
楚社翻个白眼,没好气,“呵,我没出现不还是叫着我的名字走的么。”
……
啧,嘴硬心软的家伙。
时梧懒得再跟他贫嘴,“成,您开心就好,我撤了啊,您就好好在这回味吧。”
纳音、纳豆前脚走,她也打算后脚溜了。
“说真的,你去哪?”
时梧回头,忍不住挑眉,指了指自己,“你问我?”
好像也反应过来这对话有点白目,时梧笑了笑,“我都没问你,你问我做什么。”
楚社漫不经心,“那你问呗。”
时梧沉默了一下,老实说她和楚社的关系与纳音、纳豆之间还是略有不同的,只是楚社这次态度虽然散漫,她还是能看出来有几分认真。
非得忽悠到底,着实是有些伤情面,横竖也不是太大不了的事情。
时
梧叹口气,“我打算去东海名都的御炉坊看看。”
东方名都?这是东海区域内最大的主城,同理可知,那里有着规模最大的御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