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究竟能否在這片異族大6,留出一片狹小乾燥的屋檐底,給對方一絲遮風擋雨的港灣呢?
鶴瀾淵對於再培養第二個鶴彤笙,多少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
對一臉期待的蕭致說,「這太突然了,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
發好人卡可不是一件好事。
蕭致說哭便哭,不知他哪裡來的經驗,都說女人身上有三種液體特別好使,為了能順利娶到老婆,蕭二世豁出去他那點若有似無的自尊,清淚兩行淒悽慘慘戚戚。
「瀾瀾,我根本不夠好,你不要拿好人這樣的稱呼來敷衍我,我若是真的好,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我。」
蕭致捏住鶴瀾淵的手指,謹防對方將手指間的簡陋戒指脫下來丟開。
「我剛才看到你遲疑了,瀾瀾,其實你幾秒鐘的猶豫,還是認真地在考慮這件事吧?」
「我謝謝你,真心地謝謝你。」
「你願意花幾秒鐘思考我們的未來,其實正說明你對我是有一點認可的,既然你願意邁出第一步來思考,為什麼不能再試著往前再邁一步呢?」
鶴瀾淵微蹙劍眉,朗目緊盯著蕭致的嘴,「之前怎麼不見你如此能說會道?」
耍賴姓蕭的倒是用過幾次的,裝可憐也經常用,思維縝密地反駁自己,倒是第一次領教。
鶴瀾淵問,「你究竟是真傻?還是裝傻?」
蕭致旋即勾住他的小拇指,眼淚的流控制得恰到好處,「我哪裡有什麼腦子,你現在把我的腦子裡占據得滿滿的,我早變成徹頭徹尾的戀愛腦,只恨我之前沒有好好努力,做個人見人愛的優質男性,不然也不會被你拒絕。」
鶴瀾淵剛做攝政王初期,幼帝便採用各種撒潑打滾的方式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鶴瀾淵手裡掌握著打龍鞭,面對一個黃毛小兒委實也抽不下去。
多數便是拉著鶴彤笙往地牢里轉一轉,叫幼帝從小聽一聽死囚被折磨到鬼哭狼嚎,見一見遍體鱗傷的恐怖,藉以嚇唬不聽話的孩子罷了。
可是華國沒有地牢,若不然鶴瀾淵絕對會將其踢進去見識見識,什麼叫做世道的險惡。
欲要抽回自己的手,哪知蕭致哭哭啼啼,手勁捏得很穩,一絲半點不肯鬆開。
鶴瀾淵在暗自較勁中,隱約感到腰部酸痛,不屬於之前任何種類的疼,而是一種整塊肚子一起往下墜的疼。
蕭致簡直茶精附體,拉住攝政王的手,學著喝了藥時的狀態,將頭垂在鶴瀾淵的肩膀上,輕靠近對方敏感的左耳,熱乎乎地吹氣說。
「瀾瀾,我錯了,我應該準備好更浪漫的場合,還有更大更閃亮的鑽石,剛才的畫面咱們吹吹氣,你先全部都遺忘了好嗎?過兩天咱們重再來一遍。」
鶴瀾淵說,「蕭致。。。。。。」
蕭致將手臂輕輕摟在他的後腰,讓鶴瀾淵的重量全部依靠向自己,摩挲著對方僵直的後背,纏綿說,「我愛你,是真心的,其實你完全可以放縱自己一次,給自己一個機會,同時也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先試一試。。。。。。」
鶴瀾淵道,「蕭致。。。。。。」
蕭致心寒得厲害,眼淚似水霧,與他口中噴吐的熱霧混合成一團粘稠的氣流,具化成一條森林巨蟒,緩慢地纏緊了鶴瀾淵。
「瀾瀾,我不會委屈你和孩子的,我。。。。。。」
鶴瀾淵無奈地閉了眼,然後一口咬在對方完全不聽自己話的耳朵上,冷冰冰警告,「我褲子濕了。」
蕭致:「。。。。。。」
蕭致:「瀾瀾,我耽誤你尿尿的時間了嗎?」
鶴瀾淵的臉色蒼白極了,嘴唇顫抖得牙齒都在打架。
「我好像要生了。」
蕭致:「。。。。。。」
此濕非彼濕啊啊啊啊啊!!!
蕭致雙手扶住鶴瀾淵,用手伸到對方的臀瓣間摸了一把,手指尖流淌著滑膩的水液,怕是羊水突然漏了。
蕭致捂住臉:「。。。。。。啊啊啊啊,我只是輕輕地抱住你,我沒有擠壓你的肚子啊,我是不是手勁兒太大了,對不起啊啊啊啊!」
鶴瀾淵的肚子痛得厲害,陣痛來襲宛若成千上萬的刀子在腸子裡攪動,他的子。宮不似普通的女性,全部依附在單薄的盆腔,也沒有豐厚的脂肪層支撐,疼起來愈發要命。
即使如此,攝政王還是比某些人鎮定許多,單手緊緊抱住蕭致的胸口,喘著沉重急促的氣說,「你還敢說自己會變得更成熟,傻子,你若是再耽擱幾句話的功夫,我便要生在馬路上了。」
忽然想起什麼,恨道,「你還真是個烏鴉嘴。」
蕭致嚇到四處逃竄的魂魄被硬生生拽回來,直接將鶴瀾淵打橫抱起,慌張里透出一分自信,「不要怕,瀾瀾,我現在立刻把你抱去醫院。」
《愛在何方》這本書的作者雖然沒有給蕭致安裝腦子,但是令他器。大活好,四肢發達。
蕭致抱著陣痛中的鶴瀾淵,兩條腿像加多了汽油的馬達,短短二十分鐘便將孕夫送回私人醫院。
醫院裡見慣了各種病人的情況,遠遠見人衝過來,立刻有保安給護士站打電話。
蕭致將疼到大汗淋漓的鶴瀾淵平穩放在運轉床上,跟著護士一起往手術室狂奔。
期間幾次護士叫他推慢點,蕭致的全部精神放在鶴瀾淵身上,關鍵時刻倒是沒有哭鼻子,緊抿的嘴唇赫然咬出兩個血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