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部分人的用餐时间,小店里开始6续有客人进来。
两人结账出门,穿过洒满阳光的小巷,刚刚上车,陶若晴的电话就进来了。
早晨,秦见去叶家接他的时候,陶若晴已经出门。
说是去打牌,但叶知秋猜测,十之八九大概还是去了剧组。
“小秋啊,”
陶若晴语气格外温柔,“今天又出去了?”
“嗯。”
叶知秋应,在外套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糖来。
他刚要剥糖纸,忽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展开手掌,将糖送到秦见面前。
少年的手掌白皙漂亮,纤细修长,掌心透出干净浅淡的粉来。
明明只是街边小店随处可见的一颗糖,在他掌心里也看着矜贵可口了起来。
车厢里很安静,电话里女人的声音隐隐透出来。
“忙了一个周不在家好好休息?”
陶若晴语气嗔怪,“妈妈还特意吩咐赵姨去市场买了只走地鸡,准备给你熬汤补补身体呢。”
“您让赵姨熬上行了,给我留一碗,”
叶知秋说,又补充,“还要一个鸡腿。”
“行行行。”
陶若晴语气无奈又宠溺。
有时候叶知秋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可以演到如此自然,毫无痕迹的。
“赵姨刚说,早上有辆很气派的车子来接你,”
陶若晴终于转到正题,“是谁呀?妈妈认识吗?”
“不就是那些追求者嘛,”
叶知秋漫不经心地笑,“您又不是没见过。”
“不是小齐啊?”
陶若晴问,“这个妈妈认识吗?”
“掌管Q。L的那个秦家您知道吗?”
叶知秋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看向秦见,晃了晃自己托着糖的那只手。
秦见没说话,只目光淡淡地扫他一眼,以示拒绝。
叶知秋剥了糖纸,将糖放进嘴里。
“那妈妈怎么可能不知道?”
陶若晴的声音传过来,语气有了极细微的变化,像是有一根极细极细的线,捆住了她的咽喉。
“早晨来的就是秦家的司机。”
叶知秋说话大喘气,但对过陶若晴却也奇异地安静了下来。
叶知秋含笑:“秦家老管家的孙子派人过来接我。”
听着对面那种终于松了口气的轻微气流声,叶知秋笑问:“妈,和齐鑫相比,您觉得他们两个哪个比较好?”
“妈妈又没见过,怎么判断?”
陶若晴说,“但小齐那孩子倒是挺稳重踏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