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志得意满地转身离去,却不巧撞上了一名宫女。
宫女抱在手中的书籍哗地掉落在地,陈向北表示歉意后帮着忙捡起。
无意间,他现这本书的名字有点熟悉,竟是小贝子自撰的小黄文《小贝探花》,但字迹却非小贝子的手书。
好奇之下,陈向北问道:“请问一下,这本书你是在哪个摊位买的?书名听着好像很有意思。”
宫女以为是碰见同道中人了,便大方地指了下黑市的东侧:“你往那方向去,找穿着黑色长袍的一瘦一胖,他们手里就有这些书,比正版要便宜多了。”
比正版便宜多了?
陈向北皱起了眉头,便朝着宫女所指的方向走去。
果不其然,虽然这一瘦一胖都蒙着面遮着身子,但陈向北一眼就认出来,他们就是阿祖和成太监。
很快,两个家伙手底下的书都卖完了,便一前一后地离开了黑市。
陈向北紧了紧毡帽,也出了黑市。
在那座荒僻的屋子内,阿祖和成太监坐在木桌前。
他们点起了油灯,借着昏沉的灯光盘点着银子。
虽然不是同一时间,但还是同一地点,同一人物。
“老成啊,还是你聪明,想到这么一个挣钱的法子!
只需照着那本《小贝探花》抄一遍,然后重复印刷,再放到黑市里边卖,
五两银子一本,不比咱卖假药来钱快得多?
估计写书那傻子现在还蒙在圈里呢?”
阿祖美滋滋地将银子收好,朝着成太监竖起大拇指。
“这算个屁,你等着吧,后边咱卖的才是硬货!”
成太监呵呵一笑,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图册,正是小贝子今夜刚刚开卖的春宫图。
“好家伙,来来来,给我瞅瞅,看看是宫里的哪位妃子。”
阿祖口水都流了,伸手就要抢过春宫图。
不料成太监一巴掌就打在他的手背上:“给你看有屁用,你用得上吗?别耽误咱家干大事!”
说着,成太监又从屋子里取出墨纸砚,照着春宫图临摹。
阿祖嘶地吸了口气,目绽青光道:“这东西起码能卖上十两一张吧?比那小子自己画的便宜五两,保准大卖特卖!”
屋外,陈向北的脸颊不受控地抽搐起来。
这俩家伙见卖假药混不到饭吃,竟然改行卖盗版了?
盗的还是他们摊子的小黄书和春宫图?
这不相当于借鸡生蛋吗?
真是毫无道德底线啊!
屋内又再次传出两人的交谈声。
“对了,这回咱挣钱了可得提防着点,万一那小子又来敲闷棍就麻烦了!”
“他敢?前两回他都是靠着偷袭得手,他要是还敢来,咱家定让他有来无回!”
呼——
冷不丁的一阵暗风吹过。
屋内的摇曳的油灯熄灭了。
“我说阿祖,你有没有感觉到后背凉?”
“有点。”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把油灯点上?”
油灯重亮起。
但在他们旁边的椅子上,多了个戴着毡帽的人影。
“听说你们找我?”
陈向北拍了下成太监和阿祖的肩膀。
“是你?!”
阿祖和成太监顿时吓得脸青唇白,立马就要将桌子掀起砸向陈向北。
不料陈向北五指下压下,整张桌子愣是纹丝不动。
“找死!”
“上!干死他!”
阿祖和成太监扔欲反抗,各自冲拳砸向陈向北。
不料陈向北身形一晃,快得肉眼难以寻辩,啪啪两记手刀,两人就倒在地上。